宋姝寧加了雪蓮為藥引的湯藥很快被疏影熬好了端上來,宋姝寧也已經(jīng)把一切準備好了,等藥的溫度差不多了,宋姝寧就提醒沈祁淵服用。
沈祁淵從走進營帳開始一一行都是在宋姝寧的提醒下進行的,此時他喝完藥,聽從宋姝寧的話坐在了竹子編制的長榻上。
他微微偏頭看向已經(jīng)拿著銀針走過來的宋姝寧,聲音有些激動的顫抖,“現(xiàn)在就開始解毒了?”
到現(xiàn)在他還是無法相信,宋姝寧竟然真的要給他解毒了,那個纏著他折磨了他十多年的毒,就要被宋姝寧解了?
宋姝寧瞧著有些忐忑的沈祁淵,低聲安撫道:“王爺,不要緊張,有我在,不會出事的。”
“我不擔心出事。”沈祁淵自嘲的笑了笑,“就是覺得有些不真實。”
“你這毒一次性肯定無法全部排出體內(nèi),要分三次,三次都會有些痛苦,你稍微忍耐一下。”宋姝寧說完沖沈祁淵挑眉示意了一下。
沈祁淵順著宋姝寧的目光看了自己一眼,然后抬手開始脫自己的衣裳,一直站在一旁的疏影連忙道:“屬下出去守著,絕對不讓任何人進來。”
宋姝寧頷首,“給王爺解毒的時間很長,你們一定要守好,不準任何人進來打擾我。”
疏影立刻應了一聲是,“屬下和墨風等人一定不讓一只蒼蠅進來打擾到您。”
疏影退了出去,沈祁淵的上衣也脫了,宋姝寧讓沈祁淵盤腿而坐,自己也盤腿坐在沈祁淵的對面,等沈祁淵準備好之后,她才開始運功護住沈祁淵的心脈,然后一只手開始給沈祁淵施針,就連她指尖的銀針上都有她的內(nèi)力環(huán)繞。
沈祁淵只感覺到一股暖流在自己身體里面游走,他垂首看著宋姝寧一只手貼在他的胸口處,一只手捏著銀針為他施針。
他心頭有很多疑惑,他想問宋姝寧為什么會有那么深厚的內(nèi)力,但是卻越來越困倦,眼睛也變得越來越沉重,沒一會兒眼皮就沉沉的耷拉下去,人昏了過去。
宋姝寧瞧著已經(jīng)昏過去的沈祁淵,她沒有分心,全神貫注的繼續(xù)為沈祁淵施針,直到最后一根銀針用完,她才用雙手開始逼著沈祁淵體內(nèi)的毒順著她的銀針開始往上排。
一個時辰后,沈祁淵猛地睜開眼睛,一口鮮血從喉間吐了出來。
已經(jīng)把銀針收好的宋姝寧看著地上漆黑的毒血,眼中溢出笑意,她拿了擰干水的帕子過來給沈祁淵擦嘴,“王爺覺得如何了?”
沈祁淵認真的感受了一下,接著點頭,“比以往要輕松許多。”
宋姝寧笑了,“那就好。”
宋姝寧起身就要走,卻被沈祁淵拉住了手腕,溫熱的觸感從手腕上傳來,宋姝寧整個人都僵住了,她垂眸看向沈祁淵,“王爺?”
沈祁淵抬頭和她對視,“我記得你不會武功,疏影也說過你不會武功,更沒有內(nèi)力。”
“在遇到師父之前,我的確沒有內(nèi)力。”宋姝寧說到這里眉頭皺了皺,她又道:“應該說,在再次遇到師父之前,我的記憶是殘缺的,那刻在我靈魂深處的記憶,隨著我三魂七魄的游離消散了,所以即便我之前恢復了神志,但是卻沒有恢復記憶。”
見沈祁淵眉頭緊皺,宋姝寧也沒有過多的解釋,“但是隨著師父把我靈魂深處的記憶喚醒,我現(xiàn)在可是很厲害的。”
宋姝寧笑著拍了拍沈祁淵的肩膀,“王爺您能和我當盟友,您就偷著樂吧。”
她說完從沈祁淵的手中抽回自己的右手,然后扶著沈祁淵躺了回去,“其實不只是王爺感到疑惑,我也有很多不解之謎想要問我?guī)煾福l讓我?guī)煾竵頍o影去無蹤呢。”
她拿著方才被她放在旁邊的帕子,“王爺您好好休息,咱們明日繼續(xù),連續(xù)三日,保證把你的毒解了。”
一連三日,宋姝寧雷打不動的給沈祁淵解毒,沈祁淵這三日被宋姝寧關在自己的營帳里面哪兒都不準去,就連李開勝說有事要和沈祁淵商量,宋姝寧都沒有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