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血脈?
蘇沐白眼中露出一絲不解,他抬步跟上沈祁淵,“你從哪兒聽出來他是陳氏血脈的啊?他什么時候說了自己是陳氏血脈了啊?”
沈祁淵嫌棄的回頭看了蘇沐白一眼,蹙眉,“難怪你連宋姝寧那丫頭都說不過,你長得什么腦子?那陸時宴說的話還不夠明顯嗎?”
蘇沐白:“......”
他憤憤的哼了一聲,“你想宋姝寧了就明說!”
沈祁淵無語:“你有病吧!”
“那你提她干什么?”蘇沐白翻了個白眼,“損我就損我,在損我的時候,不準(zhǔn)提那個女人!”
沈祁淵:“......”
這時候墨風(fēng)走了出來,“主子,那兩個人都死了,現(xiàn)在怎么處置陸時宴啊?”
“交給宋大小姐吧。”沈祁淵往地牢的方向看了一眼,眼里閃過一絲冷光,“把陸時宴做過的事情再給宋大小姐加深一點(diǎn)印象,若她不愿意動手,那就孤親自動手。”
宋姝筠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墨風(fēng)帶到了地牢,墨風(fēng)還當(dāng)著陸時宴的面,給他說了陸時宴曾經(jīng)在京城做過的事情,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墨風(fēng),“墨風(fēng)大人,你...”
“王爺說是宋大小姐你曾經(jīng)說的要給宋二小姐報仇,原來你并不是真的想給宋二小姐報仇啊。”墨風(fēng)恍然大悟的說道,“看來是屬下會錯意了,屬下這就帶您...”
他的話說到這里又停了下來,不解的看向宋姝筠,“可是宋大小姐您那天還說要親自給秦公子報仇的,現(xiàn)在仇人抓到了,您又不想報仇了嗎?”
陸時宴瞇眼看著墨風(fēng),沒有說話。
宋姝筠聽著墨風(fēng)的話,整個人僵在了那里。
“原來家人和朋友在宋大小姐這里都沒有心上人重要啊。”墨風(fēng)點(diǎn)頭表示自己理解了,然后對宋姝筠道:“我理解宋小姐的兩難,但是這人您不殺,那就我來幫您殺了吧。”
他的眼光一冷,沉聲道:“當(dāng)初他派人刺殺宋小姐,殺死了我們一個車夫,我還記得,只是讓他挨了一刀,那可太便宜他了。”
“等一下!”宋姝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側(cè)首看向陸時宴,堅定地說道:“我來!”
“宋小姐您真的下得去手嗎?”墨風(fēng)淡漠的看著宋姝筠,
陸時宴也看向宋姝筠,像是在等宋姝筠的回答。
宋姝筠沒有回答,只是走過去拿過墨風(fēng)手中的匕首,一步一步朝著被綁著的陸時宴走去,往前走一步她的眼眶就更紅一點(diǎn),走到陸時宴面前的時候,眼淚已經(jīng)一滴一滴的從眼眶里面不停地滑落了。
“看到你還會為我流淚,我死也值得的。”陸時宴笑著說道,“這輩子我們兩人注定無緣,希望下輩子,我能好好珍惜你。”
宋姝筠抬手擦了一下眼淚,然后猛地舉起手把手中的匕首朝著陸時宴刺去,就在宋姝筠要刺到陸時宴的時候,她一把松開手中的匕首,哭著看向墨風(fēng),“墨風(fēng)大人,看在...”
“看來宋大小姐還是下不去手。”沈祁淵淡漠的聲音從地牢外面?zhèn)鱽恚又吡诉M(jìn)來,“當(dāng)初你為了救皇帝受傷,宋姝寧是想盡辦法都要保住你的性命,就連她師父給她的唯一一顆續(xù)命丹都給你吃了,可是她受傷,你卻只是哭兩聲,然后嘴上說說會給她報仇,如今真正有報仇的機(jī)會了,卻根本不會為她報仇。”
沈祁淵說到這里冷哼了一聲,“也是,她把你當(dāng)成最親愛的姐姐,你不一定會把她當(dāng)最親近的妹妹。她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而你和她的姐妹之情,根本比不上一個曾經(jīng)想要?dú)⒘四愕哪腥恕!?
宋姝筠整個人一僵,腦海中忽然閃過宋姝寧在獵場行宮的時候問她那句,姐姐,若是我被林家兄妹兩人算計成功了,你會相信我嗎?
還有她做的那些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