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別想那么多,她們愿意學(xué)我才教她們,她們?nèi)舨辉敢鈱W(xué),我怎么教她們也無濟于事。”宋姝寧挽著蕭氏的手走到床邊,“二叔和二嬸既然都讓他們跟著祖母到京城來了,自然是想要我們幫他們的孩子也在京城博一個好去處的。”
“我們家以前窮的時候,他們可從來沒有接濟過我們。”許是想到以前的事情了,蕭氏的眼眶有些紅,她拉著宋姝寧在自己床邊坐下,“以前你生病,我去找你祖母借點銀子給你看病,還被她奚落沒爹娘的孩子生的都是賠錢貨,看在你爹對我好的份兒上,這些我都不去和你祖母計較。”
“你二嬸更甚,仗著自家事賣豬肉的,還嫁到宋家就生了一個兒子,整日在我面前趾高氣昂的,現(xiàn)在想想我都來氣!”許是說到這個份上了,現(xiàn)在也沒外人,蕭氏也就沒忍著繼續(xù)說道:“如今我們家日子好了,他們倒好,把孩子全都送到我們家來了,我們?nèi)舨粚λ麄兒茫€反被說閑話!”
宋姝寧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以前弱小的自己縮在蕭氏懷中的模樣。
她伸手抱著蕭氏的肩膀,輕聲道:“娘,咱們不和他們一般見識。”她輕輕地拍著蕭氏的肩膀,“你看如今,你當(dāng)著夫人,在這家中,就連祖母也得看你兩分臉色,二嬸以后定然是不敢在你面前趾高氣昂的了,只會求您辦事。”
“誰愿意他們來求我,我寧愿這輩子都不要和他們再有交集!”蕭氏嘆了口氣,“但你二叔又是你爹唯一的弟弟。”
“娘,我知道你以前肯定受了很多委屈。”宋姝寧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安撫蕭氏的情緒。
蕭氏嘆了口氣,“不過好在你爹也算出息,上了戰(zhàn)場還真的掙了軍功,讓我到這京城來當(dāng)了官夫人,你也爭氣,還給當(dāng)了縣主。”
蕭氏說到這里眼中露出擔(dān)憂,“只是你拿回來那些金子....真的沒事兒嗎?”
宋姝寧偏頭看向蕭氏,蕭氏皺著眉頭,“我總感覺有些心頭不安,你說皇上他們不會拿這些金子做文章,找你的麻煩吧?”
“那是我賣烤肉配方的報酬,若皇帝真要拿這事兒來問罪的話,那就是他這個當(dāng)皇帝的小氣了。”
蕭氏聽宋姝寧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趕緊伸手捂著宋姝寧的嘴,“你這丫頭在胡說什么呢!被人聽去了還得了!”
宋姝寧瞧著蕭氏膽戰(zhàn)心驚的模樣,笑著安撫道:“娘你放心好了,我和史密斯先生是簽訂了契約的,所以即便皇帝要問我的罪,我也不會有事的,時辰不早了,您早些休息,明日我就不過來給你問安了,我得早點出門,帶使臣們參觀一下蠶莊、紡織莊子和染坊。”
縈州。
偌大的樹林之中,沈祁淵坐在扎好的營帳之內(nèi),看著京城傳來的書信。
他臉上一直都帶著淺淡的笑意。
墨風(fēng)瞧著自家主子這幾日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實在是沒忍住心頭的好奇心,開口問沈祁淵,“主子,京城發(fā)生了什么好事嗎?”
“是咱們的宋小姐又給了我們不一樣的驚喜。”沈祁淵說完笑著把書信直接遞給了墨風(fēng)。
墨風(fēng)伸手接過來,認真看了上面的內(nèi)容,“宋小姐竟然還會英格麗的語!”
“是啊,真是讓人意想不到。”沈祁淵笑著站起來,“聽說這兩日她總在那些使臣面前推銷咱們的絲綢。”
墨風(fēng)眼睛一瞪,不可置信的看向沈祁淵,“您的意思是說,宋小姐早就知道會有海外的使臣來訪祁國,并且會購買走咱們的絲綢?所以宋小姐之前才那么篤定要買下那些莊子?”
“這個孤不清楚,但是這丫頭若真的做成這筆生意了,那就真變成富婆了。”沈祁淵眼中帶著笑意,“注意一下朝中動向,海上貿(mào)易若是開通的話,對咱們祁國來說,也是一件大好事。”
“宋小姐還真是厲害,就連之前買船怕也是在她計劃之中吧。”
沈祁淵聞眉頭微挑,“麒麟物流生意如何?”
“可比一般鏢局的生意好太多了,而且是真的賺錢。”墨風(fēng)說著把懷中的賬單遞給沈祁淵,“按照宋小姐的方法把散貨集中然后再分散到不同的地方,的確省了時間和人工,最主要的是,便民。”
“她的主意的確挺多的。”沈祁淵走到營帳外面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通知下去,卯時拔營,起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