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皇帝那急切的語氣,若不是知道自己這一身毒就是拜他所賜的話,沈祁淵都要感動于自己這個親哥哥對自己的關心了。
不過想到皇帝在知道給自己解毒的人是宋姝寧之后那種表情,沈祁淵的心頭忽然期待了起來。
他抬眸看著皇帝,眼中帶著笑意,他拱手對皇帝道:“說起治好臣弟的毒,讓臣弟擺脫火毒攻心的痛苦,臣弟最應該感謝的人是皇兄。”
皇帝微微瞇了瞇眼睛,看沈祁淵的目光帶了幾分審視,他這是什么意思?感謝自己讓他離京,有了機會治療他的毒嗎?
“此話怎講?”皇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笑看著沈祁淵,“難道還是朕幫你找到的神醫(yī)不成?”
說到這里皇帝哈哈大笑了起來,“若朕真的能找到神醫(yī)給你治病的話,定會早早的帶到你身邊給你治病。”說到這里他嘆了口氣,“怎么會讓你承受這么多年的折磨。”
“皇兄時刻關懷著臣弟的身體,臣弟甚是感動。”沈祁淵一臉感動的看著皇帝,“臣弟以前不愿意接受治療,的確是臣弟的不是,后來經(jīng)歷了蜀州之行,臣弟更加清楚了一個健康的身體對臣弟來說有多重要,所以在宋小姐...”
沈祁淵說到這里笑著搖了搖頭,“現(xiàn)在應該稱呼她為康寧縣主了。”
皇帝聽到沈祁淵的這話,心頭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他瞇眼看著提起宋姝寧之后,臉上自然而然帶上笑容的沈祁淵,沉聲問,“你的毒是康寧縣主解的?”
沈祁淵頷首,“是啊,皇兄還不知道吧,那康寧縣主的師父竟然就是神醫(yī)柳洳陌!”
皇帝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去,他看著沈祁淵,“神醫(yī)柳洳陌的弟子?”
眾臣之間也開始了議論紛紛。
神醫(yī)柳洳陌的名聲世上誰沒聽過。
光是活死人肉白骨幾個字就是這些人的畢生所求。
但是這柳洳陌行蹤詭秘,如果不是他主動現(xiàn)身的話,絕對不會有人找得到她的行蹤。
那宋守義的女兒竟然是神醫(yī)柳洳陌的徒弟?
瞧著皇帝精彩的臉色,沈祁淵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他笑著對皇帝道:“臣弟一開始也不信,但是臣弟在前往蜀州的途中發(fā)病,就是康寧縣主為臣弟施針緩解痛苦的,后來江南事發(fā),康寧縣主便提出為我徹底解毒的方案,不過這個方案著實危險,期間臣弟很可能因為抗不過去而暴斃,便瞞著大家的。”
沈祁淵說到這里,雙手一抬,還轉(zhuǎn)了一圈,“不過現(xiàn)在皇兄看到臣弟這個模樣,是不是完全恢復了?”
皇帝怔怔的點頭,“的確,已經(jīng)完全恢復了。”
“那皇兄可否給臣弟一個恩賜,賜宋姝寧一塊妙手回春的牌匾?”沈祁淵抬眸看著皇帝,眼神坦蕩又帶著期盼,就像當年和他分享喜悅的那個大男孩一樣。
皇帝瞧著沈祁淵那滿眼期待的模樣,他放在大腿上的手微微頓了頓,他輕輕地捏了捏自己的拇指,笑著問,“神醫(yī)在世幾個字不是更貼切?”
“神醫(yī)不是還在世上嗎?”沈祁淵抬頭笑看著皇帝,“若皇兄你把那幾個字賜給宋姝寧的話,柳神醫(yī)怕是要氣得來掀自己徒弟的招牌了。”
皇帝哼笑了一聲,“果然是救命恩人,就開始護上了。”
“皇兄就莫要取笑臣弟了。”沈祁淵說著抬手朝皇帝行禮,“臣弟謝過陛下!”
“臣覺得給康寧縣主的賞賜不應該只是一塊小小的匾額。”江為民此時站了出來。
皇帝瞇眼看向江為民,沈祁淵也側(cè)首看向忽然站出來說話的江為民,蕭致遠和李相毓等人也同樣側(cè)目看向江為民。
江為民能感受到眾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但是他并未理會這么多,他徑直走出來在的大殿中央跪下,“陛下,康寧縣主可不只是治好了銳王殿下的毒啊!一塊小小的匾額,怎么能概括她的所有功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