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銳王府中,沈祁淵坐在書房中,手中把玩著下屬給他的兩個瓷瓶,他方才打開其中一個裝著粉紅色膏體的瓷瓶看了一眼,放在鼻尖輕輕的聞了一下,人差點失去理智,身體也也一下子變的異常起來,他慌忙把蓋子蓋上,那香味消失,他也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身體那一瞬間的異樣也消失了,那一切就像是錯覺一樣。
他的嘴角勾了起來,這丫頭今晚就是用這東西讓那一家子吃虧的?
真是瞧不出來,數(shù)月前慣會在他面前搖尾乞憐的小狗,如今竟然變成了張牙舞爪又狡猾的小野貓了。
想到她的模樣,沈祁淵忽然有些不受控制的想親眼看看她現(xiàn)在的表情。
他把兩個瓷瓶收起來接著站起來,快步走出書房,他人踏出書房的門,墨雨就匆匆走了過來,“主子,要出門?”
“嗯,去宋府。”沈祁淵接著往外走。
墨雨連忙跟了上去,“外面有尾巴。”
“甩不掉?”沈祁淵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腳步?jīng)]有停下。
自從他回來之后,皇宮中的那位又開始處處防備著他了,如今銳王府外,好幾處尾巴。
“不過是些小嘍啰。”墨雨語氣不屑的說道。
這時候墨風(fēng)也笑著迎了上來,“主子,您讓屬下準(zhǔn)備的披風(fēng)全都準(zhǔn)備好了,需要屬下明日親自給郡主送過去嗎?”
“現(xiàn)在就送過去。”
墨風(fēng)一頓,接著抬頭看了一眼天色,“主子,都快子時了。”
下之意是郡主次怕是早就睡下了。
沈祁淵睨了墨風(fēng)一眼,墨雨趕緊咳嗽了一聲說道:“主子現(xiàn)在就要去找郡主。”
墨風(fēng)眼珠子一轉(zhuǎn),接著立刻興奮的說道:“那屬下這就去把披風(fēng)拿過來,隨主子一同去宋府!”
說完人一溜煙就跑不見了。
這邊宋姝寧好說歹說都沒有勸住想要進(jìn)宮給皇帝當(dāng)妃子然后讓皇帝幫自己解決這次絲綢交易的宋姝筠,她砸了砸因為話說太多有些干巴的嘴唇,翻身起床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潤唇,然后又問宋姝筠,“姐,你喝不喝?”
宋姝筠也翻身坐了起來,然后走到桌邊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姐妹兩人就在桌邊坐下了,宋姝寧喝了兩杯水,這才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道:“其實,絲綢并沒有被燒,我只是想要抓住想燒我絲綢的兇手,又害怕告訴你們真相之后,你們露出什么端倪,讓別人察覺出來,所以才沒有告訴你們真相,你真的不用用你的終身幸福去幫我,好嗎?”
宋姝筠抬眸看著宋姝寧,她眸光平靜,像是看穿了宋姝寧的謊一樣,“寧兒,我知道你是為了不想讓我進(jìn)宮所以才說這些話騙我的,那里是你放絲綢的倉庫,那火勢我也看到了,那些絲綢怎么可能會沒有被燒到?”
宋姝寧扶額,都怪她先前演技太好,騙到了除了知道真相的沈祁淵他們之外的所有人,現(xiàn)在她說真話,她姐反而不信了!
“我說的都是真的,絲綢早就轉(zhuǎn)移了,就是你們回來那日的晚上就轉(zhuǎn)移了,早就不在城中了。”宋姝寧抿了抿嘴,“應(yīng)該說那些絲綢早就不在京城了。”
宋姝筠不解的看著宋姝寧,“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
宋姝寧話還沒說話,窗戶就出來了扣扣扣的聲音,宋姝寧心頭一驚,猛地回頭看向自己的窗戶,窗戶沒有被推開,但是又響起扣扣扣的聲音。
宋姝筠眉頭一皺,想轉(zhuǎn)身去找武器,卻被宋姝寧拉住了,“找我的。”
她轉(zhuǎn)身去拿起自己的外衫套上,宋姝筠見狀也趕緊把自己的外衫拿來穿上,宋姝寧這才走過去把窗戶推開,看到外面如今已經(jīng)大膽的當(dāng)著她姐的面明目張膽敲自己窗戶的人,宋姝寧再次無語扶額,語氣中滿是無奈:“王爺,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沈祁淵聽出她語氣中的無奈,眼中溢出笑意,語氣溫和,“來關(guān)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