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二夫人和鄭大太太兩人幾乎是前后腳一同到的前廳,鄭大太太看到正在和羅榮釗說話的鄭二夫人,面上掛著笑容走了過去,“弟妹。”
鄭二夫人頷首,“大嫂。”
鄭大太太習慣了鄭二夫人對自己的冷淡,轉而看向站在一邊一臉正氣的羅榮釗,笑著道:“少卿大人怎么今日忽然帶著衙役登門了,我們鄭家一直兢兢業業,從未做過什么出格的事情,更不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您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錯了啊?”
“鄭朝陽是大太太家的兒子?”羅榮釗沒有理會鄭大太太說的這么多話,沉著臉問道。
鄭二夫人聞挑了挑眉頭,是大房家那個闖的禍?
鄭家兩兄弟生了兩個兒子,說起來大房的鄭朝陽是比較爭氣的,從小喜歡習武,后來進了兵馬司,而她們二房的兒子,從小被嬌慣壞了,整日就知道鬼混,她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兒子犯了什么事兒,被大理寺給抓到了呢。
不過,鄭二夫人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若只是普通的犯事兒的話,那是京兆府尹那邊的事兒,既然是大理寺找過來的,那犯的肯定不是小事,過問的人,也不是普通官員,而是皇帝了。
她還沒來得及慶幸已經幸災樂禍就聽到羅榮釗道:“我們在查作業南城著火事件,并且在現場找到了鄭大公子的貼身香囊和玉佩,還找他的同僚問了口供,如今懷疑他是昨夜城南倉庫著火的縱火犯,前來捉拿鄭大公子歸案審問!”
“這不可能!”不等鄭二夫人反應過來,鄭大太太就立刻反駁道:“我兒從在兵馬司任職以來就一直兢兢業業,這幾年來,從未請過一次假,也從未做過一次欺壓百姓之事,他更不可能在城南倉庫放火的!”
“是啊。”鄭二夫人也連忙說道:“大郎從小到大為人仁孝,怎么會做出殺人放火的事情來呢。”
鄭二夫人現在是真的希望鄭朝陽沒有放那一把火,不然不只是他完了,整個鄭府可能都要跟著遭殃!
“是與不是,審問之后才知道!”羅榮釗往四周看了一眼,“還請兩位不要拖延時間了,趁早把人交出來,否則我們還可以給你們治一個窩藏之罪!”
“大人我們真的沒有窩藏,實在是他今日休沐,一大早就出去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啊。”鄭二夫人趕緊說道:“我這就派人去找,您稍等。”
鄭大太太還是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是火燒城南倉庫的真兇,她搖頭道:“大人,你們一定是誤會了,我們家大郎是不會...”
“大嫂,現在多說這些沒有意義,趕緊讓人把大郎找到,查清楚真相才是最要緊的,咱們鄭家身正不怕影子歪,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過,讓大郎先回來配合查案!”
羅榮釗今日是帶著命令來的,肯定是不會就在鄭家干等著鄭家人去找,他環顧四周一眼,沉聲道:“搜,在家中沒找到就去他平日里常去的地方找!”
“少卿大人!”鄭二夫人眉頭一皺,上前一步攔住羅榮釗的去路,沉聲道:“你想過你現在搜我們家的后果嗎?”
羅榮釗笑了笑,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拿出抓捕令展開,“鄭二夫人,這是我們葉大人蓋了官印的抓捕令,您確定要阻礙我們搜捕嗎?”
鄭二夫人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抓捕令,她搖了搖后槽牙,“羅大人,若是他沒做過那些事情,今日我們鄭府與你的梁子可就結下來了,你...”
“若鄭二夫人是這么小氣的人,本官也沒有辦法,本官不過是按令行事罷了!”羅榮釗說罷繞開鄭二夫人,沉聲對著數十個衙役道:“搜!”
鄭二夫人沒想到這羅榮釗竟然這么油鹽不進,氣得她死死地捏著帕子,沉聲喊來管家,“還不去看看二爺回來沒有!”
羅榮釗聽著這話,眉頭挑了挑,并沒有耽誤自己的行動。
不說祁國,就說祁國周邊的其他國家,最近幾年來絲綢一年比一年價格低,如今康寧郡主好不容易把祁國的絲綢遠銷英格麗,而且一次訂單就那么大,眼看著絲綢生意就要回春了,百姓的蠶農又有活路了,他昨日還在和家人說,這康寧郡主為祁國做了一件大事兒,夜里絲綢倉庫就著火了。
這一把火燒的不是那些絲綢,而是燒了祁國銷售出那些絲綢的路!是燒了蠶農和絲綢商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