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寧拿著酒杯猛地站了起來,這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陰險了!
因為宋姝寧的動作突然,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就全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宋姝筠拉了拉宋姝寧的手腕,低聲問道:“寧兒,怎么了?”
宋姝寧回過神來,她捏著酒杯笑了笑,“今日各位賞臉參加我的喬遷宴,我自然要敬各位一杯。”
宋姝寧拿起桌上的酒壺,朝著一旁的桌子走去,她挨桌敬酒,各位夫人也賞臉說了不少吉利話,每個說了吉利話的夫人宋姝寧都一一道謝,然后又喝,沈祁淵雖然沒有一直盯著宋姝寧看,但是卻一直觀察著她那邊的動靜的,見宋姝寧才第三桌就已經換了一壺酒了,他眉頭皺了起來。
見宋守義還在于蕭致遠說話,他神情淡漠了幾分,語氣也冷了下來,“今日這宴席雖說是宋家喬遷至郡主府,但是宋將軍作為一家之主,還要自己的女兒來男席親自敬酒不成?”
宋守義話音一頓,看向已經又換了酒壺的女兒,他連忙給蕭致遠告了一聲罪,然后端著酒壺拿著酒杯站起來去喊與自己同學坐在一桌的宋禾安,“來和叔叔一同敬酒。”
宋禾安連忙拿著酒杯站了起來。
宋姝寧敬了四桌的酒已經喝了兩壺酒下去,她原本還想過來男席這邊敬酒,不過看到宋守義和宋禾安正在敬酒她就沒有再過來,而是端著酒杯往回走。
蕭氏第一次看到宋姝寧喝那么多酒,她擔憂地拉著宋姝寧坐下,然后給宋姝寧倒了一杯茶,“有沒有不舒服?”
宋姝寧有些頭暈,還有些反胃,她也是第一次喝這么多酒還是第一次喝烈酒,她揉著眉心喝了口茶水,然后拿出懷中的醒酒藥吃了一粒,“娘你不用擔心。”
甄夫人看著宋姝寧因為喝了酒有些紅潤的臉,低聲道:“回去休息一下吧,這邊有母親和姐姐還有來喜幫忙看著,不會出岔子的。”
現在酒精的后勁兒上來了,宋姝寧感覺自己的眼皮有些耷拉,她便點了點頭,“那我先去休息了。”
正好她不想看到那個騙子。
那天明明裝醉,后來還裝作個沒事兒人一樣和她相處,今日還故意來找她的茬兒,非要她披他的披風,簡直可惡!
沈祁淵看到宋姝寧由藍音扶著跌跌撞撞的往外走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蕭致遠把沈祁淵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此時瞧見沈祁淵那擔憂的模樣,他放下筷子,“王爺,不是我多,而是如今你的處境若真的外露了自己的心思,那給她帶來的只會是無盡的麻煩。”
沈祁淵握著杯子的手一頓,他抬眸看向靜靜地看著自己的蕭致遠,眼睛瞇了瞇,“蕭首輔是站在誰的角度上來給孤忠告的?”
蕭致遠是她外祖父這件事情他知道,但是這只是限于宋姝寧告訴他的,蕭致遠還未對外公布首輔府與宋府的關系。
此時聽到沈祁淵這么問,蕭致遠并沒有生氣,而是思考到另一件事情上了,他看向沈祁淵,“王爺真的對康寧郡主產生了不一樣的情愫?”
“蕭首輔是在關心孤,還是在關心她?”沈祁淵嘴角微微勾了勾,“若是關心孤的話,孤無可奉告,若是關心她的話,你以什么身份?”
“看來王爺已經知道了我與她的關系。”蕭致遠端著酒杯抿了一口酒,然后放下酒杯,“若不是她們不愿意,我早已經公布了與她們母女的關系,無需在這里聽王爺的質問,不過,王爺若想要迎娶我的外孫女,還是先把那些隱藏的危險肅清趕緊之后再說吧。”
他抬眸看著沈祁淵,“我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把他們母女置于危險之中的,即便那個人是王爺你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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