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銳王府,沈祁淵終于也聽說了宋姝寧被皇帝任命到國子監教授貴女學習硬隔離語的事情,沈祁淵眉梢微揚,他的手指輕輕地在桌上點了點,片刻之后他抬眸看向墨風,“你派人去跟李相毓說一聲,讓他明日在朝上諫,就說硬隔離語事關兩國交流,還有兩國的海上貿易,若真的要學習硬隔離語的話,單是女子學習是不夠的,建議重臣子弟也前往學習,將來為國效力。”
墨風有些不解,站在一旁等墨風稟報完事情自己在稟報的驚云直接退了墨風一把,然后略帶嫌棄的說道:“主子讓你去做你就去做,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快去。”
墨風橫了驚云一眼,轉身快步離開。
驚云正要匯報自家主子之前交代的事情的進度,就瞧見自家主子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看著自家主子,“主子,屬下臉臟了嗎?”
沈祁淵收回目光看向桌上的公文,“你知道孤那樣做的目的?”
“不是為了方便您自己也去學堂上課嗎?”驚云嘿嘿笑著撓了撓脖子,“主子您去了學堂不是才有一個光明正大姐姐郡主的機會嘛,這個不難猜的。”
“你倒是比墨風有眼力勁兒。”沈祁淵直接下令,“以后我去見她,就由你跟著吧。”
墨風這么些年過來,一直都是貼身跟在沈祁淵身邊伺候的,驚云他們雖然也算是年輕一代黑甲衛的頭領了,但是卻從未被沈祁淵一直帶在身邊過,他們別提平日有多羨慕墨風了。
所以聽到主子下了這個命令,驚云差點高興的跳起來,當然多年的職業素養讓他變得寵辱不驚了,他笑著應了一聲是,對沈祁淵道,“屬下遵命。”
......
英格麗語課就這樣在國子監開課了,授課老師是自然是宋姝寧。
而學生就不止是朝臣的女兒,還有國子監的學子和朝臣之子,只要對這堂課有興趣的都可以來學。
原本因為這堂課是女講師來授課,國子監祭酒是不同意的,甚至還因此鬧到了御書房,覺得皇帝讓一個女子去國子監授課,有辱斯文,更是在侮辱國子監的老師,是看不起他這個祭酒,但皇帝反問了他一句,“你會英格麗的語?”
祭酒被皇帝這話問得啞口無,最后也是能硬著頭皮答應了皇帝的要求。
皇帝見對方答應了,也不再繼續黑著臉,而是語重心長的說道:“朕自然懂得祭酒的心思,堂堂國子監怎么能讓一個女子當授課夫子呢,朕自然也是那樣想的,所以祭酒還要找些學習能力強的才子,好生跟著那康寧郡主學習,等將來他們都學會了,那康寧郡主也就沒有必要繼續在國子監授課了。”
國子監祭酒好像聽出了皇帝的畫外音,當即拱手佩服的對著皇帝道,“臣定然不辱圣命!”
所以當宋姝寧正式開始授課這天走到國子監專門為她講學辟出來的學堂時,不僅看到了坐在左邊的女學生,還有坐在左邊的男學生,還有坐在后面的國子監的授課夫子。
最讓她意外的還屬坐在最前面的沈祁淵。
宋姝寧看了他一眼,不解的眨了眨眼睛,他這是來湊什么熱鬧?
沈祁淵像是沒有看出她的疑惑一般,支著下巴看著她把她自己拿來的木架子支開,然后把一塊不大不小的漆黑的板子放在了架子上,然后拿出一根白色粉筆在黑板上寫字。
“英格麗語,接下來我們簡稱英語,翻譯過來就讀english。”宋姝寧一邊在黑板上寫下英語兩個字和english一邊說道:“英語有二十六個字母,其中五個元音字分別是a...”
把這一段講完,宋姝寧看著下面幾十張寫滿疑惑的臉,笑著問:“各位記下了嗎?”
眾:“......”
記下了,個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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