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風說罷直接用匕首劃開自己的手心,“他們會跟著血跡往追,那屬下用血跡引走他們。”
沈祁淵深深地看了墨風一眼,沉聲道,“一起走。”
“主子!”墨風沉聲道:“現在...”
“他們不是跟著血跡尋來的,是根據血里面味道追來的。”沈祁淵瞧著墨風眼中倔強的神色,嘆氣道:“你先引開試試吧。”
他一把背起宋守義,大步往前走。
墨風看著沈祁淵背著宋守義離開的背影,快步上去打亂他們留下的痕跡,然后滴了兩滴血在雪地上,接著他松開自己方才一直緊握著的手,朝著另一邊走去。
焦錄看著地上的血跡,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他彎腰用手抓起地上帶著血跡的雪放在鼻尖聞了聞,接著嫌棄的吧手中的雪丟掉,然后四周看了一眼,他抬手阻止身后的士兵繼續往前,然后自己舉著火把朝四周看了一眼,片刻后他笑著往沈祁淵他們離開的那個方向走去,抓起地上帶血的雪放在唇邊聞了聞,然后滿足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他抬手道:“這邊!”
看著士兵朝沈祁淵他們那個方向追去,焦錄朝著帶著血跡的那個方向看了一眼,接著眼里露出輕蔑的弧度,“一個卑賤的下等人想用自己的血充當高貴的祁國皇室血脈?酸臭的血還想還甘甜的血比?”
說完焦錄大步朝著沈祁淵他們離開的方向而去。
沈祁淵背著宋守義沒有走多遠就聽到了后面的腳步聲,而他背上一直沒有知覺的宋守義忽然動了動。
沈祁淵腳步微微頓了頓,接著繼續往前走。
宋守義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在一片山林中,又感覺到自己被人背在背上,他張了張嘴,笑道:“不是讓你們找機會出城,別管我嗎?”
“宋將軍,是孤。”沈祁淵聲音低沉,但是仔細聽就可以聽出有些顫抖,是激動的。
他雖然下令出城,不在城中逗留,但是也真的害怕宋守義挺不過今夜,直接死在路上,那樣他就是回到京城,也不知道要怎么跟宋姝寧交代。
聽到沈祁淵的聲音,宋守義整個人一僵,他語氣中全是不可置信,“王爺?”
“是孤。”
“王爺,你快放我下去,他們這些日子給我喂了不知名的藥丸,他們說那個藥丸服下之后,血液里面就會有那個藥丸的香味,所以只要我身上有傷,他們就可以聞到我的味道尋來,你若繼續帶著我,肯定會暴露的!”
宋守義幾乎是撐著自己所有的力氣,一口氣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給說完了。
沈祁淵其實在剛剛聽到后面大部隊追兵的時候就猜到了。
他一開始從宋守義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但是并沒有覺得不對,從那些兵馬全部朝著他這個方向追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宋守義身上肯定被他們動了手腳,只是沒想到的是他,他們竟然直接給宋守義喂了藥丸。
原本打算繼續朝榆州方向走的沈祁淵瞬間改變了方向,他朝著山上繼續走,語氣堅定,“既然孤選擇來營救你,就不會放下你一個人離開,宋將軍,你相信孤嗎?”
宋守義腦海中忽然閃過女兒和自己說的那些話,他的眼眶有些發熱,鼻子更是發酸,這些日子他被那些人行逼供,從沒有流過一滴眼淚,現在卻因為沈祁淵這句話,眼眶發熱。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祁淵背著宋守義都已經到了山頂,宋守義才輕聲道:“王爺是寧兒相信的人,所以我相信王爺。”
聽宋守義提起宋姝寧,沈祁淵那雙冰冷的眸子有了溫度,他把宋守義放下來,“我保證,我們一定能活著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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