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好,我帶你去看宋將軍。”沈祁淵轉身往里面走,宋姝寧瞧著沈祁淵一瘸一拐的背影又把目光放在了他剛剛不自然垂落的手臂上,半晌之后她收回目光跟上沈祁淵的腳步。
洞穴里面生了火,但是依舊感覺有些陰冷。宋姝寧越往里面走,越感覺到冷,看到里面躺在火堆旁邊的兩人,她連忙過去給兩人診脈,先給宋守義診脈之后,宋姝寧沒有立刻治療,又去給昏迷不醒的墨風診脈。
“墨風是被外面的荊棘刺傷中毒的?”宋姝寧接下身上的包袱,從懷里掏出一顆解毒藥丸喂到墨風的嘴里,然后又翻開包袱,從里面拿出幾粒藥丸通通喂到墨風的嘴里。
沈祁淵頷首,皺著眉頭說道:“我們落下來的第二天他想從這兒去崖底看看,卻被那些荊棘刺傷了,我沒等到他的動靜,拉了藤蔓,才知道他已經暈過去了。”
驚云瞧著不省人事的墨風,抿了抿嘴,“都怪我們沒用,只想著在懸崖下面找,沒想到從懸崖上面往下來找。”
說到這里驚云有些慶幸的看向宋姝寧,“還好今天遇到了郡主,屬下才跟著郡主從懸崖上面往下尋找,否則怕是找不到主子你們了。”說罷又擔憂的看向墨風,問宋姝寧:“郡主,墨風不會有事吧?”
宋姝寧抿了抿嘴,“沒事,有我在,他不會出事的。”
她偏頭看向同樣昏迷不醒的宋守義,皺了皺眉頭,“我爹這個需要手術,把腐爛的肉全都刮下來,但是這里的條件不允許手術,我們得想辦法盡快離開這里。”
沈祁淵把宋守義背西平人喂藥的事情說了,又問宋姝寧,“這有沒有什么影響?”
“沒事,回去之后我給他開幾服藥,吃了就沒事了。”宋姝寧說完又找出幾顆藥丸喂到宋守義的嘴里,確定宋守義吞下去之后,宋姝寧這才借著火光看清楚了沈祁淵的臉色。
她眉頭一皺,站起來走近沈祁淵,“你是不是也受傷了?這些日子是不是沒吃東西?”
想到自己問了白癡的問題,宋姝寧木著臉拿出自己的干糧和水,讓沈祁淵快吃。
驚云也懊惱,“我應該帶一些吃食的。”
沈祁淵接過宋姝寧的水壺喝了一口水,干澀的嘴唇得到了緩解,他抿了抿嘴,“藤蔓上每天早上都會滴落一些露水,用大一點的葉子可以接到一些水,干糧就不吃了,好幾日沒進食,吃不進去。”
“對,幾天沒吃東西,不適合吃干糧。”宋姝寧瞧著沈祁淵那活動不利索的手,又想起剛剛走路的時候,他一瘸一拐的,她當即問道:“你的手和腿都受傷了嗎?”
說完也不等沈祁淵回答,就伸手把沈祁淵扶到一旁坐下,然后吩咐驚云,“你先照看一下我爹和墨風,等墨風醒來,恢復知覺,咱們再上去喊人。”
下面全是有毒的荊棘,往下面走的話肯定不現實,只能往上爬,但是往上爬的話光靠她和驚云兩個人是肯定不能把沈祁淵他們三個人救上去的,宋姝寧現在見到了沈祁淵和她爹,所有的理智都又回來了,當即決定給沈祁淵治了傷后,就上去喊人。
沈祁淵有些無奈的瞧著有條不紊的開始脫自己衣裳的宋姝寧,但是又想到宋姝寧為了他們竟然從上面跳下來,他又道:“我沒事。”
“誰說沒事,你這傷口都發炎了!再不處理,那箭都要爛在里面了,到時候只有截肢!”宋姝寧看到沈祁淵紅腫的肩膀,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嘴上卻忍不住責罵道,“你就那么能忍啊!”
沈祁淵:“......”
不能忍的話,過去的十年他都死了無數次了,哪兒還能等到她?
宋姝寧顯然也想到了沈祁淵以前中火毒的事情,那么折磨人的痛苦他都忍受了十年,這點傷對他來說好像的確不算什么。
抬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宋姝寧轉身去拿手術刀,然后對著守在宋守義和墨風旁邊一頓不蹲的驚云喊道,“過來給我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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