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知道長貴昨夜派出去的人不僅沒有刺殺成功長公主,反還被長公主反殺,而反殺了他那么多人的長公主還直接住進了郡主府,直接氣得皇帝上早朝的心思都沒有了。
而更讓皇帝崩潰的是,他派去刺殺太平長公主的人,還被扔了回來,那些被扔到他寢宮的死士像是太平長公主在嘲笑他的無能,這直接刺痛了皇帝那脆弱又狠毒的心。
皇帝一腳踢在長貴的肚子上,面目陰狠,“廢物!這點小事你都做不好!朕留你有什么用!”
長貴被皇帝這一覺踢倒在地上,但是他不敢有半分遲疑,連忙爬起來跪在地上給皇帝告罪,“都是奴才的錯,奴才這就加派人手,再去...”
“加派人手?”皇帝又是一腳踢在長貴的肩膀上,長貴摔倒在地,再次爬起來跪在皇帝面前。
瞧著額頭已經布滿汗水的長貴,皇帝上前一把揪起長貴的頭發逼著長貴直視自己,他目光審視,語氣陰沉,“長貴,你告訴朕,你真的是效忠于朕的人嗎?為何這么些年朕派你做的事情沒有一件你成功了的?讓你去殺了你師父,你找不到人,讓你找出那封遺詔,你也找不到,現在刺殺兩個女人,你派去的人還能被反殺了,甚至還讓一個老太婆看清楚了派去的人,直接把人丟到朕面前來挑釁朕!”
皇帝說到這里眼里閃過一絲殺意,他一把捏住長貴的脖子,“你說,你這些年潛伏在朕的身邊,是不是為了幫沈祁淵上位的?”
長貴也顧不得脖子上的窒息感,他目光絕望的看著皇帝,低聲道:“陛下,奴才這些年對您可是忠心耿耿啊,您若不相信奴才的話,您就殺了奴才吧。”
皇帝眼睛一瞇,手上用力,“你當真以為朕不敢嗎?”
長貴的眼淚從眼眶流了出來,“如果奴才死了,能讓陛下您放下對奴才的疑慮,那奴才甘愿赴死。”
聽到長貴這話,皇帝只覺得晦氣,他丟開長貴的脖子,冷聲道:“朕給你最后一次機會,這次與西平的戰事結束,不要讓沈祁淵活著回京城。”
想到長公主今日就那樣明晃晃的直接去郡主府做客了,還放話說要在郡主府暫住,她這是害怕自己對郡主府下手,所以故意說給他聽的!
“讓信得過的大臣培養自己的兒女接觸絲綢生意,朕就不相信,一個國家會為了宋姝寧那個小女子,就真的放棄了那么大利益的生意。”
得了自己的長貴趕緊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然后連連應是,“奴才會交代下去的。”然后遲疑的看向皇帝,“陛下,您的意思是殺...”
膩了長貴一眼,皇帝站起身子轉身往龍椅上走去,“南國公主前往祁國聯姻,朕總不能把她許配給臣子,朕又沒有適齡的皇子,只能納妃。”
想到那夜驚鴻一瞥的公主,皇帝挑了挑眉頭,那公主是嬌氣了一些,但是容貌還算過得去,他如今死了皇后,貶了貴妃,后宮也的確該進新人了。
長貴瞧著皇帝終于不再是只剩憤怒的雙眸,低聲道:“陛下想要用康寧郡主聯姻?”
皇帝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她想爬得高,朕就如她的意,除非她不從并州回來了,否則回來朕就立刻認她當義妹,封她當公主,然后與南國聯姻!”
“陛下英明。”長貴笑著恭維道。
榆州。
和宋姝寧坐在同一輛馬車回并州的宋姝寧突然打起了噴嚏,而且打了好幾個,坐在宋姝寧身邊的沈祁淵見狀趕緊取過一旁的披風搭在宋姝寧的肩膀上,“著涼了?”
想到自己昨夜就在林中的樹上將就了一夜,還真有可能著涼了,宋姝寧揉了揉鼻子,“可能感染了風寒吧,我回去配一副藥吃吃。”
沈祁淵嘆氣,“你只花了五日的時間就從京城趕到了并州,腿上是不是也傷得很嚴重?自己有沒有檢查?”
宋姝寧的臉頰驟然一紅。
給沈祁淵看腿的時候,她完全進入了醫患關系,所以倒沒覺得有什么,但是現在沈祁淵忽然問她腿上的傷勢,她一下子就害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