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何要見我?”沈祁淵不再問錦心其他,如今那些真相對他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
“娘娘多年來的心結,無非就是先皇另立皇儲。”錦心抬眸看向沈祁淵,“若是您不愿意見娘娘的話,那奴婢回去回話了。”
“你告訴她,朕可以見她。”沈祁淵雙手握了握,“但只在宗人府見她,若她還想錦衣玉食,那就在慈寧宮終老,別想再走出慈寧宮半步,朕也不會再去見她。”
錦心回去把沈祁淵的話轉告給太后之后,太后當即砸了半個慈寧宮,她知道,沈祁淵這次是下了狠心不愿意再見她了。
砸得累了,她癱坐在地上,“他為何這么狠心!我是他的母后!”
即便當年對他下了毒,但是也沒有害死他!
他竟然可以這么狠心的對她?
錦心嘆了口氣,低聲道:“七殿下可能知道了當年陛下死亡的真相,所以才不愿意見您。”
原本對沈祁淵還有怨氣的太后聽到這話,一下子沒有了聲音,半晌之后她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自己的寢殿走去,“他想逼死哀家,但哀家偏不如他的意。”
翌日。
朝堂上,沈祁淵定了沈浩淵的罪,貶為庶人幽禁宗人府,其妃嬪和子嗣同罪。
對于這個決定,眾臣一次通過,沒有異議。
欽天監也算出了登基吉日就在十日之后的四月初十,那日正好是沈祁淵二十四歲生辰,李相毓聞,立刻道:“陛下乃是祥瑞,從出生那日起,就注定了必將一登大統。”
“陛下天命所歸,吾皇萬歲!”眾臣也跟著跪了下去。
沈祁淵涼涼的掃了一眼下面拍馬屁的臣子,淡淡道:“眾卿平身。”
說完之后看了長壽一眼,長壽立刻會意,上前一步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離開金鑾殿,沈祁淵去了宗人府,宗人府中剛住進了妃嬪,一時之間哭鬧聲不絕于耳,沈祁淵無視了那些哭聲,徑直朝著沈浩淵的牢房走去。
不過一夜的時間,沈浩淵的頭發和衣裳就變得凌亂無比,沈祁淵站在牢房外靜靜地看著沈浩淵。
沈浩淵抬眸冷眼看著沈祁淵,冷笑,“你是來處死朕的?”
瞧著如今還不愿意認錯的沈浩淵,沈祁淵抬了抬眼皮,“處死你,太便宜你了,只有讓你活著,讓你看著朕如何當好這個皇帝的,又是如何帶領著父皇的遺愿把祁國帶上新高度的,那才能讓你更痛苦。”
“沈祁淵!你有種就殺了朕啊!”沈浩淵目赤欲裂,“你不敢嗎?”
“連死都要別人幫你,沈浩淵,你就這么膽小嗎?”沈祁淵冷冷睨著沈浩淵,根本不給沈浩淵刺激他的機會,忽然道:“其實皇兄你不僅膽小,善妒,心胸狹隘以外,你還很愚蠢。”
像是要故意激怒沈浩淵一樣,沈祁淵笑著道:“朕安插在朝堂上的人都是皇兄你一手提拔起來的,對了,甚至連宋姝寧的父親也是一樣的。”
沈祁淵說到這里,像是看小丑一樣觀察著沈浩淵的表情,見沈浩淵想到了什么,他挑眉繼續道:“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那你知道朕為何會提拔宋守義嗎?”
“對啊,我答應了宋姝寧,我與宋姝寧早就相識了,而她一直在給我治病解毒,皇兄,你以為自己很聰明,其實愚蠢到令人嘆服。”
他今日過來不是為了炫耀自己登上寶座,不過是來殺人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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