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新帝登基,改號明景,明景一年在今日拉開序幕。
眾臣跪地問安之后,抬起頭就看到新帝神采奕奕的坐在龍椅上,他神色不像往日那樣陰沉,這容光煥發滿面春風的模樣一看就是昨夜和皇后娘娘有一個美好的夜晚。
大臣們福至心靈的把往日不敢拿到早朝上說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果然,皇帝特別好說話,不但沒有生氣的跡象,甚至還好心的給他們提出了一些解決的方法來。
下了早朝后,沈祁淵也不著急去御書房處理政務,“先回龍溪殿,陪皇后用個早膳。”
他清楚宋姝寧的作息,現在她一般早上卯時過半起床,接著練武,然后梳洗,用早膳的時候都辰時四刻了。
但是沈祁淵猜錯了,因為昨夜的瘋狂,宋姝寧睜開眼睛的時候都已經辰時了,因為害羞又在床上磨磨蹭蹭了兩刻鐘,現在才開始去泡藥浴。
沈祁淵回到龍溪殿聽到藍音說宋姝寧還在偏殿泡澡,他當即抬了抬眉梢朝著偏殿走去。
正在閉目泡澡的宋姝寧聽到腳步聲,眼睛一瞪,大聲喝道:“沈祁淵你出去!不準進來,否則今夜咱們就分床睡!”
想到自己昨夜的索取無度,沈祁淵自知理虧,當即放軟語氣道:“聽說你還沒用早膳,我回來陪你用早膳的。”
“不必了,我泡完之后自會用早膳,你快回去處理政務,免得大臣說我是紅顏禍水!”宋姝寧沒好氣的說道。
沈祁淵笑了,“誰敢說你?”
不過害怕自己看到宋姝寧泡澡的模樣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沈祁淵到底還是沒有進去,“那我先去處理政務,晌午回來陪你用午膳。”
沈祁淵離開了,宋姝寧這才安心的繼續泡澡,半個時辰后,她從浴桶里面出來,藍音聽到動靜進來伺候她更衣,穿戴好出去,青衣又過來為她梳妝挽發。
梳妝完,藍音、悅禮等人親自端著早膳走進來伺候宋姝寧用膳。
宋姝寧瞧著幾人圍在自己身邊,她實數有些無奈,“我這兒用不了這么多人伺候,你們都去做自己的事情。”
“如今我們幾個算是娘娘身邊的大宮女,除了伺候您,也沒有其他事兒可以做。”藍音笑著道:“疏影姑娘如今還可以去和黑甲衛一同當差,咱們就只能在娘娘身邊爭寵了。”
青衣笑著附和,“是呀,娘娘您可不能嫌奴婢們煩。”
以往那些皇后身邊的大宮女可以幫皇后處理六宮事務,倒是沒幾個閑的,可如今皇上的后宮就皇后娘娘身邊一人,其他的事情各局的宮人都可以處理,甚至龍溪殿內的瑣事都有人專門處理,她們幾個如今甚至比在郡主府還空閑。
宋姝寧抿了抿嘴,“那用早膳了沒?”
“您起身之前我們便用過了,御膳房都是辰時送早膳過來的,您這個是龍溪殿的小廚房專門準備的。”悅禮笑著說道。
宋姝寧沒有再說話,用了早膳,原本打算到御花園走走去消消食,但是走了幾步大腿酸痛感傳來,宋姝寧立刻不打算走了。
正在殿內無所事事,悅禮便前來稟報,“南國的公主想見您。”
赫連月他們還沒有離開,赫連月是沈浩淵的妃子,按理應該也被幽禁宗人府的,但是因為朝堂更迭來得太突然,沈祁淵給了赫連昭一個選擇,赫連月畢竟是赫連昭的親妹妹,他自然選擇帶著自己的妹妹回南國。
赫連月身著一身月白色細紗長裙走了進來,看到坐在高位上的宋姝寧,她臉上一陣恍惚,不過她很快便緩過神來,給宋姝寧行了一禮,“皇后娘娘。”
“免禮。”宋姝寧指著一旁的紅木椅,“坐吧。”
赫連月坐下,“我明日就要回南國了,來祁國這些日子恍若一場夢,我原以為我們會成為朋友。”
“那祝恭祝一路順風。”宋姝寧真誠的看著赫連月,“公主性情很好,即便以后我們不會再見,我們也是朋友。”
赫連月笑了笑,想到自家皇兄這些日子的郁郁寡歡,赫連月輕聲道:“希望以前我和皇兄沒有給你帶來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