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還告訴她,一定要好學,因為她學到的本事,最后可能會成為自救的資本。
“不是我救了你,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柳洳陌愛憐的摸了摸宋姝寧的頭,伸手把她那已經被打濕的頭發捋到耳后,“你忘了?剖腹生產的手術是你曾經教給師父的?”
“徒兒沒忘。”宋姝寧捏緊柳洳陌的手,疲倦的閉上眼睛,低聲呢喃道,“但是我知道,是師父您救了我,以前是,現在也是。”
看到昏睡過去的宋姝寧,柳洳陌溫柔的笑了笑。
宋姝寧再次醒來的時候,殿內的一切都煥然一新了,就連熏香都換了,而此時沈祁淵正坐在床邊守著她,見她醒來,他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他滿臉胡茬,眼里還帶著血絲,他張了張嘴,聲音嘶啞,“累不累?”
宋姝寧由著他拉著自己的手在唇邊親了親,她點了點頭,沈祁淵親自去端了水喂到宋姝寧嘴邊,宋姝寧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才問,“師父呢?我睡了多久了?”
“你睡了一天了,我讓柳神醫去休息了,一會兒讓人去請她。”
沈祁淵想到昨夜柳洳陌和自己說的話,眼底閃過一絲后悔,“你師父說,你短時間內地位若漲得太高,對你不好,當初她也問過我,祝你登高位當金枝,會不會后悔,我當時并未放在心上。”
宋姝寧眉頭微蹙,“嗯?”
“沒事兒,現在一切都過去了。”沈祁淵拉著宋姝寧的手放在唇邊又親了親,“以后我們都不生了。”
“被嚇到了?”宋姝寧瞧著沈祁淵那一副后怕的模樣,忍不住窩心,“我現在不是沒事嗎?”
“孩子有兩個就夠了,咱們不生了,不冒險了,不是每次你師父都能及時趕到的。”沈祁淵當即做了決定,夜里就去問柳洳陌有沒有不影響房事,但是能讓男子避孕的藥物。
柳洳陌聞當即皺眉,把沈祁淵罵了一頓,“你媳婦兒當從鬼門關回來,你就這么著急那檔子事兒?你們了兩個就算要同房,都得半年之后,等你媳婦兒把身子養好再說!”
高高在上的皇帝被柳洳陌訓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不過沈祁淵并未反駁,而是等柳洳陌氣消之后,才說:“沒說現在用,若有的話,還請神醫給個方子,朕不想讓阿寧再受生子之苦。”
柳洳陌瞧著沈祁淵的神色不像是在說笑,當即沉了臉,嚴肅道:“你可是天子,難道不想多要一點子嗣?寧丫頭以后不生,你還可以納妃...”
“我此生只有阿寧一個妻子。”沈祁淵沉著臉打斷柳洳陌的話,“此時朕已經昭告天下。”
柳洳陌不再說什么,而是對著沈祁淵道:“這種藥方其實很簡單,太醫院的御醫們應該都會,你若不想讓寧兒為難,還不如自己去太醫院拿藥,也讓文武百官知道你的決心,免得你那些大臣們以后怪罪寧丫頭。”
沈祁淵揚眉看了柳洳陌一眼,轉身朝太醫院走去。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