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羅商盟樓上的茶室中,兩個氣度不凡的男子,正在飲茶。其中一個面容威嚴(yán)的中年男子,赫然是云江城的城主。“老師,這幾天收獲如何?”
云江城主飲了一口茶說道。對面坐著一位白須白發(fā),滿臉皺紋的老者,穿著樸素的灰色麻衣,渾身都死氣沉沉的,好似快要入土的老農(nóng)。盡管如此,身為玄武境大高手的云江城主,卻對他極為恭敬。“唉!”
麻衣老者睜開滄桑的眸子,身上才有了一絲生機。他重重的嘆息一聲,搖頭道:“有幾個天賦還湊合,但心性意志都太薄弱,無法繼承老夫衣缽。”
“老師忠烈之后,心系天下,不惜將武道院一分為二,也要廣納寒門子弟,弟子敬佩之至!”
云江城主為麻衣老者添上一杯茶,又說道:“但如今朝局混亂,生靈涂炭,寒門子弟先天底蘊不足,也是沒辦法的事。”
“權(quán)貴搶占資源,私分天下,若是再不給那些寒門子弟一點活路,我大楚還有什么氣數(shù)可吶!”
麻衣老者滿眼都是憂國憂民之情。他已壽元將盡,若不能盡快找到一位衣缽傳人,用不了多久,他為寒門子弟保留的最后一塊凈土,也將不復(fù)存在。就在這時,樓下一陣混亂,打斷了他們的思緒。“走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青竹手執(zhí)寶劍,擋在葉傾城等人的身前,眼神厭惡的盯著那群紈绔子弟喝道。“吆喝,這小娘子的脾氣還挺烈啊!不過我就喜歡馴服烈馬,嘿嘿……”“能被我們哥幾個看上,那是你們的福分,別給臉不要臉!”
“這位可是我們云州城第一世家的林少爺,識相的乖乖陪我們一晚,否則叫你們走不出云江城!”
幾個紈绔子弟調(diào)戲不成,紛紛釋放后強大的真氣波動,蠻橫的威逼起來。周圍的人,都下意識的退開,看著葉傾城幾人都露出憐憫之色。那位林少爺家世顯赫,在云州城絕對是無人敢惹的存在,這些年不知禍害了多少女子,凡是不從的都會家破人亡。在他們看來,葉傾城幾人也難逃魔掌了。茶室內(nèi),麻衣老者看到這一幕微微皺眉。“那是林家的小兒子,自幼寵溺慣了,但天賦不錯,已經(jīng)被武道院西院的一位長老看上,所以弟子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云江城主趕忙解釋道。“哼,確實和西院那些垃圾一路貨色。”
麻衣老者冷哼了一聲,滿臉鄙夷。“老師不必動怒,弟子將他們趕走就是了。”
說著,云江城主就站了起來。“咦?先看看再說!”
這時,麻衣老者看到一個殺氣騰騰的少年朝林少爺?shù)热俗吡诉^去,目光一閃,頓時制止了云江城主。蘇塵辦好入住,卻不見葉傾城等人進(jìn)來,折返出來看到那一幕之后,頓時火冒三丈。“哪兒來的野狗,滾!”
蘇塵快步上前,呵斥一聲道。周圍的人都是有些驚訝的看了蘇塵一眼。這個少年還真是膽大啊,竟然敢和林少爺?shù)热诉@樣說話?“哪兒來的野小子,竟敢管我們林少爺?shù)拈e事,你找死不成?”
那幾個紈绔子弟蠻橫無比,紛紛釋放出強烈的殺機。“姑爺,他們……”蘭香在葉傾城的示意下,來到蘇塵身邊,低聲勸說道。葉傾城覺得他們初來乍到,并不想多惹是非,畢竟那位林少爺來頭不小,她也不想因為自己給蘇塵惹麻煩。“你們先進(jìn)去。”
蘇塵把鑰匙交給蘭香道。他知道葉傾城是好意,他不主動惹事,但麻煩惹上門,他也決然不懼。更何況,這些人膽敢打葉傾城等人的注意,若不狠狠教訓(xùn)一段,還算什么男人!“姑爺?原來是個贅婿啊。”
林少爺忽然冷笑了一聲,趾高氣揚的對蘇塵說道:“好好勸勸你夫人,讓她乖乖服侍本少爺一晚,本少爺可以既往不咎,否則……”那幾個紈绔子弟會意,當(dāng)即走上前來,攔住了葉傾城等人。“你是在找死啊!”
蘇塵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寒刺骨。他身上散發(fā)出一股尸山血海般的煞氣,仿佛是經(jīng)歷了無數(shù)大戰(zhàn)的殺神,恐怖無匹的氣勢,讓所有人都是膽寒無比。“小子,你大膽!”
林少爺?shù)难凵褚焕洌瑩]手對那幾個紈绔子弟喝道:“給本少爺廢了他,記住別打死了,本少爺要讓他親眼看著,怎么玩弄他的女人!”
那幾個紈绔子弟聞,頓時露出猙獰的表情,摩拳擦掌的朝蘇塵走了過去。“你們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