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禹清站在臺子上,看著四周一雙雙飽含期待,亮晶晶的目光,只覺心中無比慰貼,無比的歡喜,無比的溫暖。
這么甜蜜的愛,怎么可以被辜負。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當(dāng)然——全部都要。
她搖搖晃晃的走到臺子一角,掀起絨布的一角向里一折,再一拉,奮力的拖到中間。
又走到另一個角,掀起絨布一折一拉,拉到中間。另外兩個角,依法炮制,將好好的一張絨布弄成一個未系口的大包袱,所有的東西都包在了里面。
之后,她站在絨布中間,叉著小肥腰霸氣的宣布:“我的!”
眾人驚訝了一會,反應(yīng)過來后紛紛大笑起來。就連景衍小公子,嘴角也是翹的高高的。
這小家伙是個狡猾的,誰也不得罪。
老胡氏一把將孫女兒抱進懷里,哈哈大笑:“好,好,都是你的。都是我家乖寶的。乖寶將來定是個上得廳堂入得廚房,知書識禮心靈手巧的好姑娘。”
蔣禹清抓周,把一桌子?xùn)|西包圓了的事兒很快傳開。
蔣氏族人都說,咱家乖寶聰明著呢,將來是個有大出息的。
當(dāng)然外姓人里,也有個別說酸話的婆娘:“再出息也是個姑娘,將來還能當(dāng)官不成?!?
婦人說完這話,立即被家里的男人捂了嘴:“管好你那張破嘴,人姑娘當(dāng)不當(dāng)官我不知道,她爹肯定能當(dāng)官。”
婦人臉色變了一變,再不敢多。
蔣禹清抓周之日,也是蔣文淵參加會試的最后一天。下午鳴鑼收卷后,舍號里關(guān)了整整九日考生們魚貫而出。
出來的考生們大多蓬頭垢面,臉色蒼白,還有虛弱到連走路都需要人攙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