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淵笑嘻嘻地放下托盤,拿起一片遞過去:“正因為如此,才更要吃了它,正好給乖寶報仇了。”
陸氏叫丈夫的歪理逗笑了,看著那紅紅的西瓜,猶疑了一會,最終接了過去。小心了咬了一口,又涼又甜,果然好吃。
蔣文淵接過女兒抱進懷里,一面拿了片西瓜喂她:“乖寶,這瓜有名字嗎?”
奶團子嗷嗚嗷嗚啃瓜,含含糊糊道:“西瓜。”
“喜瓜?這名還挺喜慶。”
“不、不喜,西,西瓜。”
“哦,是西瓜啊。”這回聽明白了:“從前爹爹在書上看到過一種叫寒瓜的果子,跟這個挺像的。”
團子猛點頭:“西瓜瓜,寒瓜瓜,一樣。”
“原來寒瓜就是西瓜啊。西域來的瓜,西瓜。別說,這名字還形象。”小團子邊啃,邊把嘴里的西瓜子吐出來,小心的放到桌子上。“豆豆,種種。”種子,留下來作種。她的舌頭還沒學會種籽兩個字,便換了個詞,意思到了,能聽明白就行。陸氏聽聞,立即學女兒把籽吐出來,放在一起。
蔣文淵狠狠的在女兒的發頂上親了一記。還是寶貝女兒聰明,知道留種。至于能不能種出來,明年試試就知道了。
西瓜性寒,蔣禹清人小,怕受不住,只吃了小半塊就打住了。陸氏吃了三塊,剩下的大半個都叫蔣爹包圓了。撐得他連晚飯都沒吃,也是服氣。這西瓜“來歷不明”,自是不好叫外人知曉。但凡在衙門里共事的,就沒有蠢人,貿然拿出去,難保不會叫他們猜出什么,到時引來禍端反而不美。若有多的,再悄咪咪給大舅哥一個就好。
今年種瓜已經來不及了。蔣禹清便把吃剩下的西瓜籽,全部種到了靈境里。以靈境的神奇,相信過不了多久,她就有吃不完的西瓜了。
其實醫院里的東西可以無限復制。她就算不種,也有吃不完的西瓜。但她更喜歡播種和收獲的感覺。
種地,似乎是華夏人與生俱來的天賦,或者說它被刻在了華夏人的基因里。
自打那以后,蔣禹清再從靈境里弄西瓜出來,再沒親手抱過。大熱的天氣里,每隔幾天就往西津渡和秀水灣送幾個,陸大舅那里也有。并一再叮囑,只可自家人吃,萬不可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