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解年近三十,不動怒時是個非常儒雅的大叔,相比大師兄田光又多了一分身為商人的精明。
方才熱血一沖頭,就想著教訓這混小子了,全然忘了小師妹還在場,要是第一面就給小師妹落個“兇狠”的標簽,他非哭死不可。
想到這郭解頗為小心翼翼的道:“那個,小師妹啊,其實師兄一點兒也不兇的。剛剛、只是被氣暈了頭了。真的!”
蔣禹清點點頭:“嗯嗯,我知道的。我一點兒也不怕二師兄!”起碼這個二師兄三觀挺正的。
蔣禹清把桌子上亂七八糟的東西裝進布袋,推回去給陸邑,訕笑著道:“三師兄,您的心意我領了。這些東西都是你好不容易掙來的,你常年行走江湖,比我有用!”
陸邑一把將東西拎起來,放回到她面前,頗為得意道:“不用,你師兄我這張臉比啥牌子都好使。給你,你拿著就是,用不上扔著玩也行。”
蔣禹清:“......謝謝三師兄!”你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還能怎么辦。總不能丟了吧!
郭解和他的下屬們同樣沒吃晚飯。
蔣禹清又讓玉珠再去廚房跑一趟,讓廚房加緊時間再整治二十個人的飯菜出來,不拘什么,量一定要大。
玉珠去后沒一會兒就端著一個托盤回來了,身后還跟著一個小丫鬟,同樣端著飯菜。
熱騰騰的四菜一湯擺上桌子,蔣禹清不好意道:“天太晚了,家里沒什么好吃的了,二位師兄將就著吃點吧。
郭解道:“已經很好了,趕路的時候,每天都吃干糧。”
陸邑更加不必說,狼吞虎咽,吃的頭都不抬。
這貨浪蕩江湖,不走尋常路。
有時候得罪了人被人追殺,有時候是為了采摘一些稀奇的毒草毒蟲,經常穿行在原始叢林間,連塊干餅子都混不上,時常是逮著什么就吃什么。
一般都是胡亂的烤一下就吃,更不會講究味道,毒不死就行。更別提這樣的正經飯菜。這對他來說,已是天堂。
吃完飯,師兄妹三人說了會子話,蔣禹清就安排二人去洗漱休息。
趕了一天的路了,怪累的,有什么話明天再說。
次日吃過午飯,郭解就帶著人回京了。
他事兒多,不好在莊子里長留。陸邑倒是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