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州,你是說他是零州的?”
村長媳婦道:“好像是。我老婆子大字不識一個,也不知零州在哪,只知道是很遠的南邊,出紅暑和高產(chǎn)水稻的地方。”
蔣文淵若有所思。
沒一會兒,那少年果然扛著一頭不算大的獐子回來了。他怕村長婆媳處理不來,還幫著殺了。
蔣文淵總覺得這少年有些面熟,卻又想不起在哪見過,就問他:“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擦了擦臉上濺上的鹿血道:“我叫胡陽明。”
蔣文淵更驚疑了:“我聽說你老家是零州的?”
少年點了點頭:“嗯,零州府青州縣。”
蔣文淵心中一抖:“你親爹可是叫胡保準?青州縣南風口的。”
少年手里的木盆“咣”的一聲掉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您,怎么知道?”
“”我還知道你爺爺?shù)拿郑氵€有個姑婆叫做胡玉珍嫁在青州縣的西津渡,我說的可對?”
“對......都對。所以,您,是從我老家來的嗎?”
蔣文淵長舒一口氣,眼睛有些熱:“嚴格來說,你得叫我一聲表叔。
你的爺爺是我的親舅舅,我的母親是你的親姑婆。而你的親生父親則是我的親表兄!”
少年呆了,院子里的人也呆了。
蔣文淵讓胡陽明去洗洗,進屋說話。少年木木的去了,似乎還沒有從突然遇到親人懵逼狀態(tài)中清醒。
陸氏和蔣禹清聽說,剛才賣兔子的少年,居然是老胡氏的娘家侄孫,都驚訝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