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禹清的舅母陳氏聽說妹夫帶著外甥女來了,忙從后衙跑了過來。
抱著蔣禹清簡直稀罕壞了。大半年沒見,小姑娘長高了一些,也抽條了。
蔣禹清也抱著舅娘好一陣親香。末了,陳氏就抱著她親自去后衙安排飯食去了,留了男人們在前衙的書房說話。
“我原本做好了給你當幕僚的打算,誰曾想你竟然給我整了個主官的位置。說實話,我從來沒想過有天自己也能做縣令。”
蔣文淵道:“這增平原來的縣令不干人事,正好被我遇見,就順手把他給砍了。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我這第一把火就燒他身上了。
肅州苦寒,真心愿意來這兒干活的沒幾個。全都是些朝中沒根基,不得已才來這兒混資歷的。
偏偏這些人大本事沒有,心氣兒還高,與其再找個祖宗來給我添堵,倒不如讓舅兄你來,起碼是個能踏踏實實干事兒的。
實說話,我也就跟陛下提了那么一提,誰知道他還真就讓你來了。
你妹夫我真就挺高興的。起碼在這肅州,我不是一個人單打獨斗了。”
陸平章聽到蔣文淵這奇葩的理由,當真是哭笑不得,半開玩笑道:“我還尋思你發達了,知道提攜你大舅子,合著這是抓我過來給你當苦力來了。”
“哎,大舅兄,我可沒這么說哈。不敢,不敢!”
接著就聊起了明年的打算,說明年有兩種新糧種要試種,還要修水渠。
這水利設施是第一要務,沒有足夠的水源,什么都是空談。
讓他務必把眼下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給理順了,明年好大干一場。
陸平章一聽,眼睛瞬間就亮了。他就知道,跟著妹夫有肉吃,果然,剛來就有盼頭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