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棋書畫不會,針鑿刺繡不通。做飯雖不到毒死人的地步,卻也絕對算不上好吃。
讓她燒個火,都能把人嗆死,不知道的還以她家在燒廚房。
這糟心的喲,再這樣下去以后咋辦,將來成了親還不得讓夫君嫌棄死。
明明當初抓周的時候,女兒可是把所有東西都包起來了的。可見這玩意也作不得準。
蔣禹清撇了撇嘴,看了看自己黑漆漆的手掌,低著頭用手背隨意在臉上抹了抹。
卻聽得“噗嗤”一聲低笑,溫潤干凈的聲音響起。“再抹可就成小花貓了。”
這聲音,好像有些耳熟,抬起頭便看到不遠處的的少年郎。蔣禹清呆滯了幾息,繼而歡喜撲了上去:“小哥哥!”
來人正是景衍,他剛從皇陵回來就過來找蔣禹清了。
聽府里的下人說,她在小廚房跟著陸氏學做飯,便徑直往這里過來了。不想正好看到她被陸氏嫌棄趕出來的一幕。
景衍彎下腰一手扶著她的小臉,一手掏拿著帕子,小心的給她擦去臉上的黑灰,一邊含笑道:“怎么把自己弄成這番模樣!”
蔣禹清幽怨道:“還不是我娘,非讓我學做飯。這活兒就跟琴棋書畫似的,完全就是藝術領域的事,我一個粗人哪里做得來嘛。”
景衍給她擦干凈手,又拿起她的小手指一根一根擦干凈,安慰道:“清清很好,學不來就不學了。反正以后也有下人做,也不必你親自動手。”
蔣禹清郁悶道:“我也是這么想的,可我娘不聽。說我要是學不會,以后會遭夫家嫌棄的。”
她頓了一下,又憤憤不平道:“我才多大,我娘就想著以后讓我嫁人的事兒了。嫁人有什么好的,我自己一個人過不香嗎?”
景衍皺眉道:“清清這想法不對,你是女兒家,女兒家哪有不嫁人的?”
蔣禹清哼了一聲道:“沒什么不對的。就像元姐姐似的,嫁了人以后,即要管理家事還要管理丈夫的小妾,照顧庶子庶女,簡直糟心死了。唉,算了,我們不說這個了。”
她抬頭仔細打量他一眼,又伸出手比了比自己和他的身高,悲傷的發現自己竟然才到他胸口。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