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樓月緩慢而堅定的將手臂抽回,冷冷說:“我自己的家,我認-->>得路,不用你拉扯我。
    ”
    “月兒——”江逸雪的手一僵,詫異的看著江樓月,“是我做了什么惹你不高興的事情嗎?”
    江樓月懶得與她廢話,直接錯開江逸雪往院子里走。
    江逸雪卻拉住她:“如果是我做錯了事情,你只管沖著我來,可今天是姨母的整壽……你不要任性好不好?”
    “我任性?”江樓月覺得可笑,“我去我爹的書房請安叫任性?”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今日來的客人很多,關系侯府的臉面,要是讓人看到你穿成這樣還不知道會傳出什么流……”江逸雪擔憂的看著江樓月,“而且姨丈因為昨天的事情很生氣,我是怕你現在去見姨丈,姨丈會更生氣,到時萬一對你動手……這樣,你先回去,等我好好勸勸姨丈,讓他老人家消了氣,你再過來拜見姨丈。
    ”
    “這武安侯府姓江,臉面也自然有江家的人操心,與你有什么干系?”江樓月冷冷說:“更何況,那是我自己的爹爹,就算是氣的要打死我也是我和我爹的事情,用你來狗拿耗子?”
    江逸雪臉色刷白,雙眼幾乎是瞬間浮上水霧,淚水嘩啦啦就流了出來:“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緊守本分……”
    “江樓月!”
    就在這時,身后不遠處響起一聲暴喝,武安侯氣的吹胡子瞪眼指著江樓月罵道:“你看看你,搞成這幅樣子,不去房中梳洗更衣,你還敢在這欺負人?你給老子跪下!”
    江樓月只覺得耳中嗡的一聲響,心底浮起久違的激動。
    武安侯是典型的武人,前世對自己的時候也總是暴怒,一度讓她覺得父親不關心她,產生了逆反的心理,再加上后來因為她和平王的事情,武安侯態度堅決,還為了她癡纏平王的事情給了她一頓鞭子,罰她跪過祠堂,抄過書,禁過足,導致江樓月恨極了父親,幾個月都沒和父親說話,也傷透了他的心。
    心機叵測的江逸雪便裝模作樣,以幫他們父女調和關系為由頭,日日前來跟武安侯請安,到了后來甚至能自由出入武安侯的書房!若非如此,江逸雪怎么可能順利的把密謀造反的信件放在父親的書房嫁禍他?
    都是自己,眼盲心瞎,蠢出生天,害得父親最后為了保住她們姐妹二人,只能在天牢自戕以證清白,母親聽聞噩耗也殉情而去……
    她悲從中來,一時間眼眶泛紅的看著武安侯,兩行清淚似乎不受控制,從眼眶蜿蜒向下,什么都沒說,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武安侯明顯愣了一下,自己的女兒自己是最清楚的,她性格一向倔強,從不哭泣,這些眼淚讓武安侯措手不及,可是想到江樓月做的那些混賬事,一點點地措手不及立即煙消云散,他瞪著江樓月:“你想想你干的那些個事情,哪里來的臉哭?老子還不能說你了是不是?”
    看著江樓月,武安侯就想起昨晚被氣得昏過去的妻子,幾乎是暴怒的喝道:“羅瀟!羅瀟!老子的鞭子呢!”.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