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樓月被罵的有些不自在,但他說的似乎好像……又是事實。
    一旦事情牽連到母親,牽連到家人,她便容易感情用事了,真是關心則亂。
    “這京城就是豺狼窩,若學不會保護自己,不知什么時候就會被人拆吞入腹。
    ”謝堯慢吞吞地說。
    “不錯……”江樓月深吸口氣,點了點頭,話落便掀了被子要起身。
    謝堯攔道:“做什么?”
    “看這時辰,母親應該還在宮中,我去尋她。
    ”把母親放在這豺狼窩,才是最恐怖的事情吧,何況母親的身邊還有個居心叵測的江逸雪。
    “不必去了,你母親在關雎宮內。
    ”謝堯淡淡說:“雖說你沒出現,但長春宮的好戲還是如期上演了。
    ”
    謝堯把長春宮內的事情簡意賅了提了兩句。
    江樓月聽得吃了一驚:“什么?!江逸雪?!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多人目睹,我何須玩笑哄你?”謝堯挑眉:“你是覺得江逸雪不是這樣的人?”
    “我只是很意外……”江樓月無以對。
    江逸雪一向愛惜名聲清白,前世為謝流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甚至后來還做了別人填房繼室,三年后歸來都是清白之身。
    她在封為賢妃的第二日,拿著落紅帕來到江樓月的面前炫耀,說她對待謝流云的感情如何純真可貴,如何只為他一人守身如玉,而她江樓月卻早早就失了清白,委身謝堯。
    如今想來,這些往事依舊歷歷在目,可又要如何解釋今日之事?
    江樓月瞇起眼:“是謝流云!”
    這件事情,謝流云是得不到直接的好處,但能讓江逸雪做到這個份上的,只有可能是謝流云。
    江樓月想起小舞說起的,關于江逸雪身上的蠱毒。
    而巧合的是,他們的算計,正好遇上太子算計江樓月……
    “我倒是覺得,這件事情除了謝流云,還有別的人做了點什么。
    ”謝堯想起今晚在長春宮時,張貴妃的表現,又說:“不論如何,這件事情發生,太子倒了大霉,好了,你別想這些事情了,休息吧,今晚不必回府了。
    ”
    “可我母親和我姐姐——”
    “你姐姐已經去關雎宮照顧你母親了。
    ”
    “那就好。
    ”江樓月松了口氣,又忽然問:“那我在這里會不會——”不方便?
    這里雖說是謝堯的地方,但卻是在宮中,要注意的事情自然多。
    “既然能將你能在這里躺著,自然表示一切都已安排妥當。
    ”謝堯閉了閉眼:“你就這么信不過我?”
    “這個……”江樓月有些訕訕,她只是單純的覺得,二人還沒有到那種能為對方考慮的面面俱到的地步。
    但看著謝堯的表情,她很聰明的選擇了閉嘴。
    “早點睡。
    ”謝堯丟下一句話后,甩袖離去。
    江樓月卻不斷的回想著前世和今晚發生的事情,久久無法入睡,或許謝堯罵得對,她的確……蠢,這一次如果不是謝堯救她,她會怎么樣?
    她不禁后背僵直,沁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