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靜默了半晌,重重的吸了口氣。
    他慢慢地看向謝堯,帶著幾分審視和打量,不知道他是不是記錯了,方才宸王進去的時候似乎沒穿披風,怎么出來的時候穿了披風了……而且,如果他沒記錯,剛才宸王的宮絳在左邊,現在卻跑到右邊去了!
    武安侯心里一沉,微微瞇起眼,“宸王殿下對小女如此關懷,在小女的身邊也派來不少人來保護,本侯想知道,殿下對小女到底是什么心思?”
    謝堯笑了:“侯爺現在才問,會不會太晚了?”
    都已經讓他登堂入室進了女兒的香閨了,竟然才問這個問題。
    武安侯沉聲說:“本侯能請宸王殿下幫忙,是認可宸王殿下的人品,但若宸王殿下對小女有任何不軌的舉動,本侯絕不姑息!”
    謝堯挑眉,“侯爺打算怎么不姑息?”方才這武安侯的視線,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宮絳,位置變了。
    武安侯冷冷說:“負責!本侯要你負責!”
    頓時,謝堯的眉梢挑的更高了。
    為什么他覺得,武安侯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和江樓月送做堆?
    ……
    蘭月閣里,江樓月狠狠的打了好幾個噴嚏,搞得吃飯的心情都沒了。
    謝堯去了父親的書房,也不知道二人會說什么?還有,他傷的可不輕……也是怪自己沒輕重,侯府戒備森嚴,能來去自如的進到她閨房中的人必定不是宵小,她出手卻那么重。
    說好的彌補愧疚,不讓他受傷,治好他的寒疾,如今倒是一樣都辦不到。
    “小姐,真不吃了嗎?您才吃了兩口。
    ”
    “不吃了。
    ”
    江樓月把碗放下,問:“宮五回來了沒?”
    “還沒。
    ”
    自從吩咐宮五去查國賓館的事情后,宮五已經好幾日不見人影了,也不知道事情是不是如自己前世了解到的那樣,若是真的和前世一樣的話——
    江樓月垂下眼眸,隱去眼底冷意。
    若是一樣,一切便都在計劃中了。
    她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到桌案前繼續寫字,這一次,全是柔然文,小琴看不懂那些文字的意思,也不敢打擾江樓月。
    直到午夜,一個人影忽然飄進房間,停在珠簾外:“小姐,宮五回來了!”
    江樓月放下筆:“如何?”
    “有,隨著柔然車隊一起進京,如今就在國賓館,是圍了帳幕的鐵籠子,里面具體是什么還不知道,但每日都有專門的人進去照看,另外,屬下查到國賓館每日都會買大量的活牲畜回去。
    ”
    江樓月唇瓣勾動了一下,果然。
    小琴皺眉:“他們買活牲畜做什么?還弄鐵籠子。
    ”
    江樓月抬了抬手,示意她安靜,吩咐宮五:“去宋大夫那,把藥拿來,另外,宋大夫處的那兩個老者,安置個妥善的地方。
    ”
    “是。
    ”
    宮五應聲退走。
    小琴心里充滿疑問,可看江樓月的樣子,又是一個字都問不出。
    江樓月說,“等到了圍獵那日,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
    燭光下,江樓月的-->>眼底閃著一簇火苗,瑰艷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