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堯立即抱著江樓月往西南又滾了兩圈,把江樓月扶著靠在了一處柱子的后面。
    黑熊已經狂躁,亂無章法的嚎叫拍打起來。
    而此時,哈魯寧就在附近,躲避不及,被黑熊猛力在腹間一踩,又是一拍,飛起之后重重的落到了地上。
    “干什么?”
    江樓月朝外探身想看。
    卻被謝堯冷喝了一聲擋住她的視線,“別動。
    ”他用手摸了摸江樓月的后背,只摸到了一片濡濕,頓時臉色更難看了。
    江樓月輕嘶了一聲,露出個笑容來,“我心里有數,沒事的。
    ”
    謝堯不理人,從懷中拿了藥丸出來,不由分說塞進了江樓月的口中。
    此時武安侯已經帶人拿了鐵鏈來,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黑熊鎖了起來。
    “皇上?!”等一切穩妥,武安侯才道:“常公公?皇上呢?”
    “啊這……”常喜從角落里縮出來,一邊扶著帽子一邊哆嗦:“老奴……也不知道啊、皇上!”
    危及時刻,竟然都把皇帝丟一邊去了!
    “朕在這。
    ”在一眾太監焦急的聲音中,皇帝從一座帳篷后緩緩走出,即便九龍珠冠已經歪斜,但依然掩不住身在上位的威懾力,而他的身后,赫然是——
    “星月?!”武安侯怔住,“怎么是你?”
    江星月露出個古怪的表情,她哪知道?
    常喜和一群太監歪倒在地:“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護駕不周,奴才是廢物——”
    “滾開!”皇帝是真的生氣了,一腳就踹開了常喜,看著自己的那些兒子的時候,眼神更是陰沉到了極點,“都是朕的好兒子,好得很!”
    關鍵時刻,這些兒子們一個個躲的那么遠,太子、晉王,一個都不例外。
    “江卿,你生了兩個好女兒,若非是你的女兒,朕怕是要被這畜生撕碎了!”皇帝說著,看向場中那黑熊時候的眼神冷的就像是刀劍一般。
    武安侯怔了下,連忙拱手:“她們能為皇上盡一點綿薄之力,是她們的榮幸。
    ”心里卻早開始打鼓了,樓月那丫頭怎的不見人影?!
    “江樓月呢!”皇帝問道。
    “我——”江樓月從柱子后伸了伸手,正要說話,卻被謝堯直接衡抱了起來。
    火光中,謝堯身上的紫和江樓月身上的橙紅兩種顏色區別鮮明,他往前跨了兩步,眼也不眨的說:“她受了重傷,昏過去了。
    ”
    說話的時候,謝堯分明淡的不能再淡的給江樓月丟了個眼色。
    因為他抱得太突然,江樓月沒來得及反應,臉湊到了他的胸前,所以別人也看不清江樓月的情形,所以,她現在怎么辦?
    “昏倒了!”武安侯面色一變。
    謝堯眼也不眨:“對,昏過去了,皇上,我能否現在立即送她回去醫治?”
    江樓月默了默,終究沒動,舒舒服服的靠在他胸前去了。
    皇帝立即吩咐:“立即送她去醫治,讓隨行的太醫全部過去——”
    謝堯便抱著江樓月大步離開了。
    武安侯雖然擔心女兒的情況,但想到有謝堯在身邊,倒也放心了幾分,而且如今場上還有其他問題……他轉向皇帝,拱手說:“皇上,大王子傷的很重。
    ”
    皇帝神色晦暗不明,看不清其中溫度,“多重?”<b>><b>r>
    “我們拿了鐵鏈趕到的時候,哈魯寧王子已經和黑熊纏斗在一起,臉上,腰腹,腿上都受了重傷,已經送回帳篷去了,但以老臣看到的情況來看,怕是……”武安侯話到了此處,頓了頓。
    他什么傷勢沒見過?哈魯寧傷的那樣嚴重,能保住一條命就不錯了。
    皇帝說:“讓太醫盡力救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