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立即起身:“皇上對臣有知遇之恩,臣做任何事情都是分內之事,就算是臣的女兒救駕,其實也是分內之事。
    ”
    “朕何其有幸,有江卿這樣的臣子……”皇帝欣慰的笑了笑,又賞賜了江樓月一大堆東西。
    后面,父女二人一起離開了養心殿,一直到出了正德門,江武安侯才臭著一張臉:“以后不要亂說話。
    ”
    “哦。
    ”
    江樓月乖巧的應了一聲。
    武安侯覺得不怎么得勁了,方才還能善辯的,到了他這父親面前反倒冷漠單調起來?他看向江樓月,忍住想揉女兒腦袋的沖動,嘴里嘀咕道:“那臭小子都教了你什么?”
    說實在的,女兒變化太大了,除了是謝堯那臭小子教的,他實在想不出為什么。
    江樓月無奈:“什么都沒有——”
    “江樓月!”
    不遠處,辛羅依正朝正德門走來,她臉色不善,一上前就質問道:“是不是你?!”
    “公主這話問的好生奇怪,什么是不是我?”
    “那黑熊早已被馴化,根本就不可能追著人打,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腳!那段時間,就你跟在大哥身邊十分殷勤,你不要裝傻!”
    “公主怕是說錯了吧?我何時十分殷勤過?不過是為了馴馬與大王子見過幾次而已,再說了,那黑熊在圍獵場我也是第一次見,怎么就與我有關系了?公主說話要講證據。
    ”江樓月神情自若,就算是她做的,辛羅依也沒有證據。
    因為如果有證據,就不會在這正德門下吵鬧,而是直接告到皇帝面前去了。
    辛羅依臉色鐵青:“江樓月,我一定會找到證據的,你給我等著!”
    憤憤說完,辛羅依大步進了宮門。
    “走吧。
    ”江樓月平靜地說,然后繼續朝外。
    武安侯若有所思的看了自己女兒的背影一眼,他忽然開始懷疑,黑熊之事難道真的跟女兒有關?那個黑熊,實在是太蹊蹺了。
    可女兒似乎沒有這么做的理由……而且做這件事情,牽扯的事情太多了,在黑熊身上動手腳,要能潛入國賓館去,更要緊的是,黑熊……柔然人帶了黑熊去圍獵場,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應該也不可能知道吧。
    “爹?”江樓月回過頭,稚氣的臉上帶著笑容:“您發什么呆,不回家看娘親嗎?”
    “老子沒發呆!”武安侯沒好氣的罵了一句跟上去,暗忖自己肯定是想多了。
    ……
    回到蘭月閣后,江樓月神色漸漸冷凝:“宮五回來了嗎?”
    “還沒有……小姐,怎么了?”小琴跟上來,給江樓月沏茶送到了她的手上。
    江樓月接下卻沒喝,低垂著眼簾遮擋住眼眸之中的復雜,黑熊之事,只有幾個人知道,宮五宋大夫都是謝堯的人,絕不可能把消息泄露出去,謝堯更不會,那為何辛羅依會如此篤定事情與自己有關系?
    江樓月慢慢的握住了杯子吩咐:“等他回來立即讓他來見我。
    ”
    “好。
    ”
    宮五是在午后回來的,一進門便行了禮:“小姐。
    ”
    江樓月抬抬手,示意他跟自己進內室,又示意關門,才問:“你去國賓館的時候,可有遇到什么人?”
    “沒有。
    ”宮五回的肯定:“屬下是撐著國賓館守衛換班的時候去的,然后在黑熊的食物之中下的藥,全程沒有任何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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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確定沒有任何人?”
    宮五一怔:“是……出了什么事情?”
    “還沒有,但柔然人似乎知道了什么。
    ”否則在場的人那么多,為何辛羅依一口咬定和自己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