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不用查了,已然太清楚。
    宮九沉默候著。
    少頃,謝堯才吩咐了一聲:“給宮五傳話,我在天泉莊等她。
    ”
    明明他沒有指名道姓,但宮九卻知道,那個“她”說的肯定是江樓月。
    ……
    江樓月當晚收到了消息。
    得知自己救的人反倒成了害自己的口子,江樓月久久沒有說話。
    宮五說:“公子請小姐明日去天泉莊。
    ”
    “知道了。
    ”
    第二日,江樓月一早就出了門,策馬往天泉莊去,到城門口的時候,遇上了正要出城的謝景鴻。
    “這不是英姿郡主嗎?這是要出城去做什么?”謝景鴻坐在馬車里說。
    江樓月視線平靜而清冷,“遛馬。
    ”
    馬車里,隱約還能看到江逸雪的半邊臉,隱在暗沉之中,看不清楚神色。
    謝景鴻似笑非笑,“郡主還真是好心情,那就希望郡主遛的高興了。
    ”
    話說完,謝景鴻抬抬手,先江樓月一步出去了。
    江樓月昨晚就得到消息,謝景鴻今日帶著江逸雪前去大相國寺上香祈福,卻沒想到此時遇上了。
    她冷冷的瞧著馬車的背影,一字不發,直接扯動馬韁,朝著天泉莊去。
    時至春末夏初,天泉莊也花團錦簇。
    金伯親切的帶著江樓月往里走,一邊說:“公子給樓月小姐帶了糖果和糕點,都在里頭呢。
    ”
    本來心里揣著很嚴肅的事情,但江樓月還是忍不住想起了受傷那幾日的楊梅晶糖。
    到了花廳內,果然桌上擺了糖果盒子還有甜餅。
    謝堯正嚼著一塊甜餅,表情有些嫌棄,咬了一口之后直接丟在了盤子里:“金伯,以后別準備這個。
    ”
    金伯眉眼俱笑:“老奴明白。
    ”
    謝堯起身來,拉著江樓月的手腕把她按坐在石凳上,“怎么來的?”
    “騎馬。
    ”
    “騎得雪月?”
    “沒……”那匹馬名貴,江樓月哪里舍得隨便騎出來?而且那匹馬顯眼。
    謝堯倒是沒再問,隨手拿了顆楊梅晶糖塞進了江樓月的口中,才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問:“知道為什么讓你出來嗎?”
    “知道。
    ”江樓月把糖含在舌下,表情沉了沉:“真沒想到,會是我自己多管的閑事把我自己拉下了水。
    ”
    謝堯慢慢抬眸看她:“你說什么?”
    “我說那對老夫婦,還有那個叫做青草的女子……他們在宋大夫的醫館,原是見過我的,必定是受不住威脅將當初的事情說出去……”
    江樓月心情有些復雜。
    她當時只想救人,卻沒想到,差點害了自己。
    謝堯卻看著她,深邃的眼底波浪翻涌:“所以,你覺得我是為了這件事找你來?”
    “不然呢?”.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