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侯府之后,江樓月就把江星月送回了摘星樓,剛到自己的蘭月閣,小舞就到了。
    她詢問了下江逸雪那邊的情況。
    小舞說:“這段時間他們都不讓屬下靠近,就算要說什么,只要屬下近了,便不說了。
    屬下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發現的。
    可是一直都沒弄清楚她懷孕的事情……她的那個脈象-->>,虛浮的很,和一般人懷孕的脈象不像——”小舞有些懊惱,“可能是因為幾次不經意把脈,被她注意到了。
    ”
    “既然搞不清楚,就算了,現在回來給你一個新的任務,去照看我的母親,我等會會讓桑嬤嬤來帶你過去。
    ”
    小舞恭敬地說:“是。
    ”
    ……
    平王府
    “江逸雪身邊的那個丫頭走了。
    ”
    啞奴操著粗噶的聲音,緩緩地說:“這一走,江樓月必定要物盡其用,把她送到自己母親那去照顧著呢。
    ”
    書案后面,謝流云的手有片刻停頓,“都準備好了嗎?”
    啞奴笑了一下:“這么久了,當然都準備好了,只差這一下。
    ”
    “好。
    ”謝流云緩緩地說出一個字,把手中的筆放到了筆架上,深褐色的眼睛泛著冰冷的光芒。
    啞奴說:“雖然這一招有點鋌而走險,但要能拆了武安侯這一家子,讓皇上高興,對主子是莫大的好處,若是還能和柔然聯姻——”
    “我不會。
    ”謝流云淡漠地說:“如果哈魯寧沒有出事,辛羅依作為柔然公主,就是各家皇子爭取的對象,而我在這些皇子中,最不可能成為她的駙馬,如今,哈魯寧又出事了……哈魯寧敬獻黑熊的時候,父皇的臉色……呵呵,只怕父皇早已沒有和柔然友好交往的意思,柔然也不能善罷甘休,依我看,戰事一觸即發,此時不管誰娶了辛羅依,都不會有好結果。
    ”
    不但沒有柔然的支持,還可能被父皇厭惡。
    “可是太子……”
    “太子是病急亂投醫,早就看不清形勢了。
    ”謝流云從書案后面走出來,“柔然這一條路走不通了,但還有武安侯,本王這一次,要讓江樓月心甘情愿的到本王身邊來。
    ”
    啞奴看著他,臉上的笑意漸漸消散:“主子……”
    江樓月固然有可利用的地方,但若執棋之人過度看重一顆棋子,可是會壞了大事的。
    謝流云卻抬手阻止他繼續說:“你只管辦好自己的事情,本王知道自己做什么。
    ”
    他立在了窗邊,月白色的衣袍鍍上了一層銀光,慢慢抬眸看著天上半彎月牙,喃喃說:“十多年忍辱負重,如何會自毀棋局?”
    *
    王氏的身體忽然好了起來。
    前幾日斥責江樓月姐妹的時候,還有些虛弱,可不過是兩三日,卻已經恢復的和在麗水時候一樣。
    只是對江樓月姐妹二人的態度,卻越發變得冷漠了。
    凌薇閣里,江樓月皺眉看著坐在上位的母親,猶然沒有從她那句:“你們姐妹二人哪有逸雪半分好。
    ”中緩過勁來。
    以前無論母親再怎么氣憤,都不會說出這種比較的話來,就算說出這種話,也不會是這種挑剔的口氣。
    “你在瞪我嗎?”王氏指著江樓月的鼻子罵道:“我生了你們姐妹兩,如今什么都不能說了是不是?逸雪就是比你們好,不像你們姐妹,一次次的把我當傻子一樣的安排哄騙!還有你——”
    王氏指著一旁早已經呆住的江星月:“你不是一次次火氣沖天的問我為什么那么偏心嗎?我現在就告訴你,因為我討厭你,我討厭你這么高大壯碩的模樣,你根本就不應該是我生出來的孩子——”
    江星月僵住。
    桑嬤嬤,玉挽,小舞,整個凌薇閣的人全部呆住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