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安侯說:“免了免了。
    ”
    正說著,王氏到了。
    王氏由桑嬤嬤扶著,坐到主位后都沒能緩過神來,看向江樓月以眼神詢問。
    謝堯淡笑著說:“今日是專程來看望侯爺和夫人的,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請二位笑納。
    ”
    “有道是無功不受祿,王爺?shù)亩Y這么重,老臣哪里敢受?”武安侯大馬金刀的坐著。
    “侯爺受得起。
    ”謝堯難得態(tài)度誠懇,垂眸說:“這些禮物,既是送給侯爺和夫人,也是送給樓兒的,我有意娶她為妻。
    ”
    啥時間,整個大廳鴉雀無聲。
    江樓月僵了僵,因那樓兒二字雞皮疙瘩全都掉下來了。
    武安侯卻是虎目一瞪,看向謝堯,眼里含著危險:“所以王爺這是來提親的?堂堂宸王殿下提親如此隨意?連個媒人都沒有?是這樣嗎?!”
    “爹——”
    “你閉嘴!”武安侯瞪了過去,眼光簡直比刀劍還利,回落到謝堯身上的時候更銳利了,“王爺是覺得本侯的女兒沒地方去了?隨便怎樣都行嗎?!”
    謝堯面不改色:“我當(dāng)然沒有這個意思。
    還請侯爺聽我把話說完……我有意,但如今是皇后喪期,不宜大操大辦——”
    “所以你就能這么慢待了?!本侯的女兒再不濟也不至于沒人要,王爺要是沒這個誠意,那就立即離開,別妨礙本侯為女兒擇婿!”
    謝堯愕了一下,面色微急。
    這還是江樓月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那種神色。
    謝堯說:“侯爺——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你還有什么好說的?”武安侯瞪著他。
    謝堯起身,將手邊的錦盒打開,拿出里面暗紫色的鳳凰型玉佩,走到江樓月的面前為她戴上。
    “那是……”王氏怔了怔:“先皇后的鳳玉?”
    “不錯,這是我母親生前留給我的東西,也是為我選定妻子的信物,我如今把它送給樓兒,希望侯爺能明白我的心意。
    我并非慢待侯府,而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才做下這個決定……現(xiàn)在是皇后喪期,大肆操辦不適宜,但我也知道如今有人蠢蠢欲動,打樓兒的主意,我豈能無動于衷?所以今日前來,將母后的鳳配贈予樓兒,既表達我的心意,也為樓兒和侯府擋去風(fēng)波,待到他日正式提親,侯爺自會明白我的誠意。
    ”
    江樓月呆住了。
    這鳳配,前世他給了自己兩次,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可自己厭惡他至極,當(dāng)場就將玉佩砸了個粉碎,也將他的心丟在地上踩,如今竟然又落到了自己的手中……
    她無意識的摩挲著那玉佩,垂著眸陷入了自己的思緒。
    武安侯冷眼看著他:“你拿一塊玉佩,就想要本侯許婚?你當(dāng)本侯是白癡不成?我武安侯要嫁女兒,必定是風(fēng)風(fēng)光光,你這種沒誠意的口頭承諾,以為本侯會信?”
    武安侯還記著謝堯不規(guī)矩,都沒成親就讓江樓月夜不歸宿的事情,有些不依不饒。
    王氏卻是看到了謝堯的誠意,連忙拉了拉武安侯的衣袖:“侯爺——”.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