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為了江逸雪嗎?”
    “不是,是母親生病了,因為生病,她的情緒不穩(wěn)定所以才會那樣,她不是有心的。
    ”
    “是,她生病了,她一直在生病,一直情緒不穩(wěn)定。
    ”江星月冷冷一笑,擺明了不把江樓月說的話當回事。
    江樓月默了一下,知道再解釋下去也無用,中蠱的事情已經過去,牽涉的事情又多,怕是說了江星月也未必能理解,還會生出許多猜想來。
    而且,王氏對江星月,不上心也是真的……
    江樓月垂了垂眼眸,心中嘆息了一聲。
    江星月又跌回了床上,“你也回去吧,我睡一覺,等醒了找你。
    ”
    “……好吧。
    ”
    江樓月離開了。
    而江星月卻沒主動找她,根據小琴的報告,江星月除了去看望了一次武安侯之外,就窩在摘星樓里,半步都沒離開過。
    宴會的前一夜,江樓月把衣服送到了江星月的摘星樓去,江星月也是面帶排斥的哦了一聲。
    但皇帝下了圣旨,若是不去,倒變得顯眼了,江樓月便笑說:“明日我來接姐姐,咱們一起進宮。
    ”
    “行啊。
    ”
    回到蘭月閣后,江樓月招呼宮五:“太子府那邊什么情況?”
    “很安靜,這一段時間,江逸雪幾乎在自己的芙蕖閣沒有動過。
    ”
    “那四合院中呢?”
    “送飯的人每日都去,大夫也照舊,屬下買通了那個大夫問過,里面的兩個孕婦,有一個就是這幾日的事情了。
    ”
    江樓月慢吞吞地說:“怕是江逸雪這幾日也要生了吧?”那肚子,小舞說過許多次,有問題,又這么巧偷著養(yǎng)了兩個孕婦,不用想江樓月就知道她想干什么。
    宮五自然懂得江樓月話中意思,問:“那咱們要不要攔?”
    “不必。
    ”江樓月冷笑,“讓她生。
    ”
    “這……”宮五復雜的看著江樓月,盯了這么幾個月,明明抓住把柄了,卻要眼看著事情發(fā)生?
    “只有感受過希望之后的絕望,才會讓人體會到更為錐心的痛苦,爬的越高,摔下來的時候才會越痛。
    ”江樓月緩緩在宣紙上勾畫,平平的語氣卻說出讓人頭皮發(fā)麻的話,那沉靜的態(tài)度,一點也不像是個十五歲的少女,“把人證保護好。
    ”
    “……是。
    ”
    宮五悄無聲息的退下了。
    江樓月慢慢收住筆鋒,看著筆下那一整篇的柔然文字,垂著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小琴低聲說:“小姐,今夜還寫嗎?”
    江樓月許久才說:“拿去燒了吧。
    ”
    小琴不敢多問,把桌上的一疊字拿到走廊外,用火盆點了化成灰燼。
    第二日,江樓月和江星月姐妹相攜進宮。
    宴會設在承慶殿,是宮中大型宴會專用的宮殿,殿堂又大又寬敞。
    姐妹兩人到的時候,大殿內已經到了不少人,貴女和王孫公子們三兩聚合在一起低聲說話,在看到江家二姐妹的時候,殿內忽然就變得十分安靜。.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