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樓月心想就算知道你有能力自保,也怕萬一。
    但在謝堯的目光下,她還是點了點頭。
    “好了,快回去休息吧,記得上藥。
    ”謝堯把藥塞到了江樓月手中。
    “你怎么隨身帶傷藥……”江樓月一邊接下一邊問。
    謝堯笑道:“順手而已。
    ”
    江樓月忽然頓悟,難道是為了自己?她的確是比尋常人要容易受傷,而且……似乎見了謝堯幾次,自己都在受傷。
    還有他上藥的手法。
    圍獵場的時候,那手法明明還很生疏,一直弄疼她,最后是小琴弄的,如今卻輕的自己幾乎感受不到了。
    江樓月心中震動,捏緊了那小藥罐,想說點什么,但那“謝謝”兩個字實在是太干癟了,干癟的讓她羞于啟齒。
    “還有事?”
    江樓月搖了搖頭,忽然上前,輕輕將他環抱住,什么都沒說,貓兒一樣乖順的蹭在他懷中。
    體香,呼吸漸漸交纏在一起。
    謝堯笑意加深,將她回抱,就那么站了半晌才打趣:“不會是不想回去了吧?那可不行,若是你爹知道了,明日不知道要怎么扒我的皮。
    ”
    江樓月失笑:“那好,我這就走了,你也早點回府。
    ”
    “去吧。
    ”謝堯揉了揉她的發髻。
    “嗯。
    ”江樓月應了一聲。
    謝堯送江樓月到了角門口,又給她整理了披風才將她放走。
    等江樓月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后,謝堯臉上的笑容盡數消失,只剩冷厲:“去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
    ”宮九應聲而走。
    ……
    關雎宮
    皇帝坐在床榻一側,無限溫柔的握著云妃的手,眉宇之間不見帝王的冷厲和籌謀,只是一個男人對待心愛女子的擔憂和關懷。
    “都已經兩個時辰了,為什么云妃還是沒醒?”皇帝沉聲發問。
    太醫謹慎地回復:“回皇上的話,云妃娘娘本就體弱,這次溺水有稍有些嚴重,所以才會昏迷的時間久一些,但請皇上放心,最多再過半個時辰,云妃娘娘肯定會醒過來的。
    ”
    “最好如你所說。
    ”皇帝冷冷地說了一句:“退下吧。
    ”
    “是。
    ”
    太醫戰戰兢兢地退了下去。
    常喜出現在偏殿的門口,欠著身子。
    皇帝看到了,將云妃的手放入被中,轉身出了寢殿,進入一旁的偏殿。
    常喜低聲回:“所有涉及今晚事情的奴才,全部扣了起來,請皇上吩咐。
    ”
    皇帝眼底盡是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