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樓月慢慢點頭,“還有半個月,不能松懈。
    就有勞宋大夫多費心了。
    ”
    “不妨事。
    ”頓了頓,宋大夫說:“最近這段時間小姐也一直盯著國賓館的情況沒有松懈,適當的還是要多休息。
    ”
    這段時間里,江樓月幾乎是每日從早到晚都在國賓館,寸步不離。
    宋大夫跟著謝堯時間久了,對某些事情還是有些敏銳度的,知道這次辛羅依治臉十分重要,因此也是十分的盡心盡力。
    江樓月笑著道了謝,并為江星月取了一些舒痕的凝露才離開。
    江星月的傷勢經過這段時間的調理也好了很多,整個京城的局勢似乎變得穩定又妥當。
    但越是這樣的時候,江樓月反而越警戒,連平時從不招呼的宮六都用了起來,把太子府和國賓館全部監控起來。
    第二日,江樓月照常去了國賓館,到了辛羅依所住的院落前,卻聽到里面傳來陣陣尖叫。
    這是……
    “醒了?”江樓月眉梢微微動了一下,“何時醒的?”
    “不知道,一早我和宋大夫過來的時候,他們便攔著不讓我們進去。
    ”宮五走上前來回。
    江樓月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所謂的“他們”。
    很好,那個被她踩廢了手臂的拓刃也在其間,正是他帶著一群拿著彎刀的柔然人擋在廂房的門前。
    被那眼神一掃,拓刃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上的刀柄,竟覺得自己的右肩開始隱隱作痛?
    他咬緊了牙關,告訴自己那是因為傷勢未愈,冷冷對著江樓月說:“公主有令,你們任何人不得靠近!”
    江樓月冷笑:“拓刃護衛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我們是來為公主治傷的,公主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辛羅依受傷很重,這半個月來都在昏迷,為了整骨順利,宋大夫并未以藥物喚醒她,相反的,在用針灸的時候,還專門將銀針泡過凝神的藥汁。
    沒想到今日她竟然醒了。
    拓刃手扶上彎刀的刀柄:“總之不準靠近!”
    “看來拓刃護衛忘記了。
    ”江樓月慢慢說著,啪一下甩出鞭子,竟是毫無顧忌,直接把拓刃打飛到了一旁去。
    其余的柔然護衛怒目而視,呈圓弧形狀把江樓月圍住。
    拓刃勉強爬了起來,對江樓月怒目而視:“你——”
    “讓開,否則我手上的鞭子可不會再留情。
    ”江樓月冷面寒霜,懶得跟他們廢話,見他們還不讓,一鞭朝著門揮了過去。
    實則這一鞭是留有余地,沒有使出十成十的力道來,但依然鞭風陣陣。
    那些護衛見拓刃都不是對手,哪敢硬撐,連忙讓開,鞭子就抽到了廂房門前的石階上,留下不深不淺的一道鞭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