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芳菲僵住,臉色青白交錯。
    周圍似乎有貴女輕笑出聲,沒一聲都在提醒謝芳菲的不自量力。
    謝芳菲狠狠的瞪過去,笑聲戛然而止。
    但附近三三兩兩的貴女竊竊私語的樣子,卻讓謝芳菲渾身的不自在。
    江樓月拉了拉謝堯的衣袖:“你哪兒弄的這么多糖?”
    “買的。
    ”
    “胡扯。
    ”江樓月不信,“這玩意兒,可是有價無市的,不是你愿不愿意花銀子,而是有沒有人賣,快說說,哪兒來的。
    ”
    前世,謝堯便常備著這種晶糖,嫁入宸王府后,他送過兩次給自己,但自己當時瞎了眼,嗤之以鼻,把他的心意砸的滿地都是,后來她聽說宸王側妃宋梨那里也有晶糖,心里竟然詭異的冒起了火,找了宋梨好幾次麻煩,才有了宮九護著宋梨沖撞了她,反被謝堯責罰了五十鞭的事情。
    如今想來,前世她是既眼瞎又可笑還霸道。
    他的心意,自己不放在心里,一直丟在地上不斷踐踏,得知他把那份心意用到了別人的身上,又不依不饒起來。
    想到這里,江樓月心里一嘆。
    如今回想前世雖然沒了一開始那種鉆心的痛,卻有一種復雜又沉重的情緒,一直壓在心疼,沉甸甸的難受。
    每次謝堯對自己好的時候,她的心就悶的更難受。
    因為每一次,都是在提醒她,自己前世到底是怎樣瞎了眼。
    “你怎么了?”謝堯見她有點不高興,正要問話,藤架那里響起謝景鴻的聲音來:“晉王也來了。
    ”
    “參見太子殿下。
    ”
    江樓月和謝堯抬頭,便看到謝景鴻和辛羅依一前一后從藤架下走了出來。
    不知為何,江樓月忽然就想起了那日太子府書房的事情,唇角撇動了一下。
    謝堯看到了,探手過來,捏了捏她的臉,“別胡思亂想。
    ”
    “……”江樓月偷瞪了他一眼。
    那方,謝景鴻免了眾人禮,走到謝堯身邊。
    江樓月起身問安:“太子殿下日安。
    ”
    謝景鴻掛著沒什么溫度的笑容掃了一眼,“免禮吧。
    ”
    至于謝堯,坐得平穩,謝景鴻也似習以為常,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笑道:“宸王殿下如今可和以前大不相同了,每次的宴會竟都不缺席。
    ”
    “你不知道我為什么來?”謝堯淡淡抬眸,看向謝景鴻:“因為她在,我才來。
    ”
    如此直白簡單的話語,傳入在場每個人的耳朵中。
    眾人心里都開始犯嘀咕了,這個江樓月到底哪里好啊,竟然讓宸王謝堯如此破例,如此明目張膽的偏寵。
    謝景鴻冷笑了一下,也不接話:“辛羅依公主也請入座,開始吧。
    ”
    今天的宴會,和往常稍有不同的地方就是增加了一些柔然風情的表演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