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樓月問:“那你知道哪幾個王公貴族嗎?”
    武安侯便說了幾個人,“巧的很,都是家中有女兒未嫁的,老子一聽就知道是為了什么事!”
    “……”江樓月默了一下,“爹,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武安侯哼了一聲,“你老子自然有你老子的途徑。
    ”
    江樓月笑著說:“爹不會是在皇上身邊安插了眼線吧?快說說,是誰?”
    她與謝堯也收到了消息,只知道皇帝傳令幾人明日早朝之后養心殿見駕,但對于都叫了哪些人去,他們知道的有限,可沒武安侯說的這么齊全的。
    皇帝養心殿的那幾個奴才江樓月都是知道的。
    這會兒江樓月都開始猜測,哪個是她爹的眼睛了。
    “不會是小林子吧?”江樓月說了一個太監的名字,前世那個叫小林子的太監在武安侯府出事之后,曾經偷著祭奠過,說是侯爺對他有恩。
    “不是——”
    “那是誰?”
    武安侯別開臉,一副懶得多說的樣子,“你今日回來是為了這個事情嗎?”
    江樓月不答反問:“總不會是常喜吧?!”
    “……”武安侯極緩慢的轉過眼眸,看著江樓月。
    江樓月吃了一驚:“真的是常喜?!他可是皇帝身邊的大公公,可不是那么容易收買得了的,爹,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你也說了,他收買不了。
    ”武安侯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爹只不過是幫了他一些忙,讓他欠了爹爹一些人情,所以遇上有些沒太大利害關系的事情,他偶爾會透露一二。
    ”
    “那也已經很厲害了!”江樓月朝武安侯投去崇拜的目光。
    常喜伺候在皇帝身邊多年,早已經活成了人精中的人精,便是宮中的娘娘們,想讓他欠下人情都是不可能的,武安侯竟然能讓常喜欠下人情,還透露一些事情,怎么不值得崇拜?
    江樓月忽然發現自己對自己的父親了解遠遠不夠。
    “老子厲害,你今天才知道?”武安侯哼了一聲,“你以為這武安侯誰都能當的穩么?多少明槍暗箭。
    ”
    江樓月重重點頭。
    武安侯出身草莽,一路攀爬而上,若是沒點腦子,沒點能耐,只有一身的蠻力,也坐不穩這個大慶最強一品軍候的位置。
    武安侯又說:“這件事情爹已經知道了,皇上無非就是想要從這些大臣的女兒中選人和親。
    ”
    “就怕他心里早有決定,讓大家去不過是走個過場。
    ”江樓月眉心微凝,“爹爹想好了應對之策了嗎?”
    “當然。
    ”武安侯緩緩說:“你爹什么時候打過沒有把握的仗,放心吧,爹爹心里都有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