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睡?”江樓月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他話中的意思,無語道:“什么偷香竊玉,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有門不走,喜歡走窗戶?”屏風(fēng)之后,謝堯走了出來。
    他只穿著一件淡紫色的中衣,長發(fā)披散,皎潔的月光照了進(jìn)來,江樓月看到他的領(lǐng)口稍有些松散,露出了半截玉色的胸膛。
    江樓月只是單純的想來看看他,其實也不想吵醒他的,所以看到窗戶開了一個縫隙,便想著輕手輕腳的進(jìn)來,哪知他竟然醒著,還如此的……衣衫不整,當(dāng)即便是一呆,就那么掛在窗戶上了。
    謝堯走近,動作自然地伸手要來抱她。
    江樓月回過神,跳下了窗。
    謝堯伸出去的手便有些不尷不尬的卡在了那兒。
    “怎么不走門?翻窗像什么樣子。
    ”謝堯深吸了口氣,回眸瞧她,順口問了一句,也是不希望她回答什么,親自去掌了燈。
    江樓月默了一下,說:“這個時辰了,你還沒睡嗎?”她的眼角掃了一下謝堯那寬松的衣襟。
    “剛躺下,你不也沒睡嗎?聽說今日你們姐妹在長街上大打出手,把個玉寧樓砸了個稀巴爛。
    ”謝堯微笑,“打暢快了?”
    江樓月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啊,把你的玉寧樓給砸了……不過謝芳菲賠了不少錢,應(yīng)該夠修繕的,你正好可以讓下面的人重新修整一下。
    ”
    “不好意思?”謝堯湊近,問:“我們之間要這么見外嗎?”
    “……”江樓月往后縮了一步,“雖然我打壞了東西是事實……但我麻煩你太多次了,好像也不需要這么見外。
    ”
    謝堯低頭,對上她的眼睛,“知道你還說,我說玉寧樓被砸了,是問你打暢快了沒有,你倒好,關(guān)注點在哪兒呢?”
    江樓月訕訕笑了一下,心里撲通撲通跳,真是奇怪,好幾日沒見,這會兒見到他,心里竟然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那種感覺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不好形容。
    她低垂了眼簾,視線所及,正好是謝堯那微開的領(lǐng)口,她便抬起手把衣襟籠了籠:“你身體和常人不同,可別著涼了。
    ”
    謝堯莞爾壞笑:“那你幫我暖暖。
    ”說著便將她攬入懷中抱著。
    江樓月知道他故意逗她,也不拒絕,兩人就那么相擁站了一會兒,謝堯才說:“九皇子在宮里把該說的話都說了,你這一步棋走的精妙,如今你姐姐只怕是不必嫁去柔然了,還白得了個公主的封號。
    ”
    “現(xiàn)在事情還沒下定論。
    ”江樓月說,“而且這公主封號,要與不要也沒什么所為,不過這次因為謝芳菲的出現(xiàn),事情的效果倒是出奇的好……我讓宮五一查,才知道謝芳菲最近這段時間受了太子不少好處,皇上眼線眾多,謝芳菲這次要栽大跟頭。
    ”
    似乎,真正該嫁去柔然的人已經(jīng)是呼之欲出了?
    ……
    福瑞殿里,張貴妃徹夜難眠,在那床榻上翻來覆去了兩個多時辰,卻還是翻身坐起。
    “娘娘,怎么不睡?”一旁伺候的嬤嬤問。
    張貴妃蹙著柳眉:“本宮心里不安,實在睡不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