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謝流云嘆了口氣,輕輕扶住她的雙肩,“這件事情是父皇親自下令,而且送親的隊伍都已經到了這里,是絕對沒有回旋的余地了,芳菲。
    ”
    “可我不要……”謝芳菲滿臉淚水,“往來嫁出去的公主都是從大臣的女兒里面選的,為什么到了我這兒就要我這個正兒八經的公主嫁……我是父皇親生的啊,不比那些大臣的女兒高貴嗎?父皇為什么要這么糟踐我,就因為我得罪了晗弟嗎?父皇好不公平啊……”
    在宮中被張貴妃立了規矩之后,她認命了,可如今謝流云卻出來了,謝流云那么聰明,什么事情都難不倒她,所以謝芳菲心里的希望死灰復燃了。
    “芳菲!”謝流云嚴肅地說:“不要亂說話,父皇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兩國的安寧。
    ”
    謝芳菲從他的眼中看到了警告,這才意識到周圍還有許多的守衛,一時間委委屈屈的把話都咽了下去,“流云哥哥,我們許久沒見了,等會兒能敘敘舊嗎?”
    有些話,還是要私底下來說的。
    謝流云點頭:“好,你先回去,等我看過辛羅依公主的情況,便去看你。
    ”
    ……
    另外一邊,江樓月和辛羅依進了房間之后,便冷聲說:“公主是打算戴著這個帽子讓我檢查?”
    辛羅依咬牙切齒,一把將帽子拽了,死死地瞪著江樓月,“這下如你意了吧,快點!”
    江樓月面無表情的走過去,“公主可得忍著點。
    ”
    辛羅依哪能不知道她說什么?治臉兩次,每一次都忍受了非人的痛苦,但為了恢復原本的美麗,那點痛苦就根本算不上什么了。
    “嘶——”
    下一刻,江樓月的手壓在了她的眼眶旁邊,疼的辛羅依倒抽了一口氣。
    接下來,江樓月的手摸索過辛羅依臉上每一個位置,輕重按壓,疼的辛羅依咬住了一旁早就準備好的手絹,眼中的淚水止不住的朝外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一次竟然比前兩次更疼,尤其是江樓月捏到她下頜位置的時候,辛羅依疼的忍無可忍,咬住的手絹掉落,慘叫了一聲。
    “你……你故意的……”辛羅依瞪著江樓月,事到如今,她也管不了自己歪著的嘴巴里一說話就往外流口水的樣子有多惡心了,她腦子里甚至有個念頭冒出來,臉她不治了,就此殺了江樓月泄憤——她的枕頭下面,就有一把鋒利的匕首,而現在,她的手已經摸到了。
    江樓月當然是故意的。
    比起前世辛羅依做的那些事情,帶給自己的疼痛而,如今的這些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她的視線緩緩的掃過辛羅依伸到枕頭下面的那只手,淡淡說:“恕我直,公主這張臉這次沒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