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樓月好笑道:“你擔心這個做什么?宸王府離侯府又不遠,我們要相見的話,都用不了一盞茶的功夫。
    ”
    謝堯在心里說:最好是那樣。
    他知道她許久沒回家,這會兒心情不錯,也就再沒多說什么,慢慢合上折扇,朝著江樓月招招手,“過來。
    ”
    江樓月順從的朝他身邊靠了靠。
    等著她離得近了,謝堯勾著她的后背,將她整個人裹到了自己懷中去,低沉的笑聲也隨之響了起來:“給我抱抱。
    ”
    “……”江樓月有些無奈,只得乖順的埋在他胸前一會兒。
    她心里多少是有點了解謝堯現(xiàn)在的心情的,或許,如今這個擁抱也不能安慰謝堯多少吧?
    江樓月想了想,伏起身子,就在謝堯唇角上輕輕碰了一下。
    謝堯一愣,繼而失笑:“你學壞了。
    ”
    以前她哪里這么主動過,什么時候都要他拽著她,半強迫著,她才勉為其難的湊過來親密一下,果然如今是變了,兩心相許的感覺,比他一人往前好太多。
    只是越到了這樣的時候,謝堯反倒對太親熱的動作興致缺缺,覺得便是現(xiàn)在這樣,兩人靜靜的靠在一起,一切都很美好。
    他幫江樓月將耳邊的碎發(fā)編到了腦后,低聲又說:“宮五還是放在你身邊,你若忙府上的事情走不開,有什么可以讓他傳話。
    ”
    “好。
    ”
    這一會兒說話的功夫,馬車已經聽到了武安侯府前面的街道上,外面?zhèn)鱽韺m九詢問的聲音。
    江樓月起身剛到車轅上,就看到不遠處一隊巡城禁衛(wèi)軍正朝這邊過來,那為首的一人穿著白色明光鎧甲,腰配寶劍,胯下駿馬高大駿挺,卻是于壽。
    “郡主金安。
    ”于壽走到近前,欠身行禮。
    “是你啊。
    ”江樓月笑道:“這一身明光鎧甲很是合身。
    ”這裝扮,可是禁衛(wèi)軍統(tǒng)領的裝扮。
    于壽原本就是禁衛(wèi)軍統(tǒng)領,一年多前,因為領命搜查武安侯府卻一無所獲,被皇帝遷怒,挨了貶黜,又從百夫隊長做起,卻沒想到短短一年又官復原職了。
    于壽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郡主這話折煞末將了,郡主這是剛從瀘州回來嗎?”
    “是,等回府修整片刻就要進宮面圣。
    ”
    “那末將就不耽誤郡主時間了。
    ”于壽拱了拱手,帶著一隊人馬錯開馬車離去了。
    江樓月跳下車轅,又掀開車簾朝著謝堯說:“我先走了,晚些時候去看你。
    ”
    下了馬車,江樓月便換上了羅風牽來的馬,一揮馬鞭,朝著武安侯府奔去,謝堯半掀著車簾,一直看著江樓月在街角消失,才隨手將車簾放下:“回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