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人本身也不足為懼。
    謝堯深深地看了江樓月一眼:“你打算怎么朝他靠一靠。
    ”
    “……”江樓月失笑:“瞧你這酸溜溜的樣子,我能怎么靠?最多就是幫姐姐收拾一些謝景晗闖下的爛攤子,就跟二十八那晚一樣罷了,我有分寸的,況且,他那么一個毛孩子,你酸什么?”
    謝堯又瞥了她一眼,直接別開臉去,扶著她的肩膀,把她丟到了枕頭上,“睡覺。
    ”
    這回他是真不打算和江樓月多說了。
    江樓月不死心的又把胳膊纏了過去,想攬著他。
    現在她有點理解一開始謝堯為什么總是喜歡親近自己了,喜歡到了一定程度,便總想膩在對方的身邊,牽牽手擁抱一下,一切感覺都很美好,心里也像是蜜里調油,卻能甜而不膩。
    “你也睡啊。
    ”江樓月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下了。
    “……”謝堯看著這樣的江樓月,心里是十分的無力。
    以前她對自己冷漠,自己再想親近也知道分寸,如今兩人兩心相悅,他哪能控制什么分寸?她靠的近了,自己就難免心猿意馬,這……真是既折磨,又甜蜜。
    不過,江樓月忙了兩日,著實是累了,趴著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謝堯輕手輕腳把她搬到了一旁放下,掖好了被角,到一旁軟塌上靠著去了。
    其實江樓月說的不錯,太后這一方,如果利用的好,一來可把皇帝的視線引到謝景亨的身上去,二來,可保江樓月不被皇帝亂點鴛鴦譜。
    至于他自己……
    謝堯抬眸看著窗外燈籠投下的剪影,深邃的眼眸溫度漸漸褪去,浮起許多復雜。
    他是皇帝的眼中之釘,肉中之刺,如芒在背,遲早是要來一個了斷的,那么,一旦真的到了那一天,江樓月會怎么選擇?
    是和侯府一起,還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和自己一起?
    *
    第二日就是大年初一,江樓月卻是在這月華閣睡到了自然醒。
    還好宮五知道安頓侯府那邊,一早上小琴和小音進去要伺候江樓月起床的時候,宮五便朝小琴使了個眼色。
    跟著去了一趟瀘州,小琴懂得那眼神的意思,便找了個理由將小音帶走。
    可巧早上謝景晗偷溜出來找江星月,把江星月也耽擱的沒空去蘭月閣找江樓月,倒是沒人發(fā)現江樓月夜不歸宿。
    等江樓月快快收拾好回到武安侯府的時候,正好和要出門的江星月與謝景晗撞上了。
    謝景晗穿著華貴,短短三個月沒見,好像長高了不少,一見江樓月就沖著她笑:“大早上的,你怎么從外面回來,出去了?”他唇紅齒白,笑的時候非常溫暖,竟感覺冬日的冷風也和煦了不少。
    江星月本來看到江樓月跟看到救星了一樣,想讓妹妹幫忙把謝景晗這尊大佛送走,可謝景晗這話一說,江星月頓時也怔了怔,“樓兒,你從外面回來?”
    “……”江樓月默了一下,“沒,我剛出去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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