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喜驚疑不定的朝前湊了湊:“萬歲爺,怎么了?”
    “算他識相。
    ”皇帝冷冷哼了一聲,將折子丟到了桌面上,拿起朱筆劃下一個赤紅色的“準奏”。
    常喜伸長脖子瞧了一眼,“啊,不辭官了,還要去汾陽看望夫人——”
    “去內(nèi)務(wù)府選一些東西給武安侯送過去,他那夫人身子弱,多選些名貴的藥材。
    ”皇帝將折子丟在一邊,吩咐常喜:“現(xiàn)在就去。
    ”
    “是。
    ”
    常喜趕緊領(lǐng)了圣旨,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氣。
    還好,這武安侯沒有硬是跟皇上對著干,不然的話還不知道今日怎么收場。
    常喜最是懂得皇帝的心思,很快選好了賞賜的東西,拿了單子來給皇帝過目,皇帝沒有看,只吩咐直接送到武安侯府上去。
    遲了一些,冥衛(wèi)前來回復消息,于壽還沒抓到。
    皇帝因為武安侯之事稍微好了一點點的心情頓時陰沉無比。
    “一個于壽,你們就沒有一個人能抓得???朕要你們這群冥衛(wèi)能干什么?!”
    ……
    江樓月傷勢已經(jīng)完全好了,自然沒有再住在謝堯府上的道理,當日就搬回了蘭月閣來,江星月一個來月沒見她了,一直拉著說話不愿分開,晚上姐妹兩還睡到了一起去。
    兩人都合衣躺著,被子被踢到了床榻內(nèi)側(cè)去。
    江星月說:“你在宸王府這些時日好不好?傷勢雖然恢復了,但斷胳膊斷腿,必定很疼吧?”
    “還好。
    ”江樓月歪頭想了想,“姐,你知道于壽的事情嗎?”
    “……”江星月沉默了下,“知道,爹爹已經(jīng)告誡過我了,于壽他居心叵測……”
    話到此處,江星月重重吸了口氣,“虧我原本還覺得他武功高強很厲害呢,差點害了咱們家。
    ”
    一旁,江樓月聽著,也是暗暗松了口氣。
    原來將江星月和于壽來往密切,她還生怕這件事情出了,江星月心里不好受,如今看來她是想多了,江星月的確不好受,只是不是為了于壽,而是因為擔心家里。
    江星月又說:“你說就這么一個京城,他能藏到哪兒去?都快一個月了,竟然都沒抓到!”
    江樓月微垂著眼眸,于壽在京城多年,前世便隱藏的極深,自然有他自己的渠道,若是有心藏匿,冥衛(wèi)也沒辦法,但京城這樣危險的形勢,于壽若要保命,應(yīng)該不會長久的留在這里,必定會找個機會逃脫。
    機會……
    江樓月緩緩咀嚼著這兩個字,眼底有冷光閃過。
    第二日一早,常喜親自帶人來送賞賜,也撤去了對武安侯府為期一個多月的圍困。
    常喜拉著武安侯的手,語重心長地說:“侯爺都不知道伺候在養(yǎng)心殿的太監(jiān)這一個月是怎么過來的,每次看到侯爺送上折子,都要膽戰(zhàn)心驚一把……皇上離不開侯爺啊,侯爺以后可別這么任性了。
    ”
    “……”武安侯默了默,“本侯明白了。
    ”
    常喜揮手讓那些太監(jiān)們抬了賞賜進來,微笑著說:“這些都是皇上吩咐挑的,侯爺打算什么時候起身?”
    “等今日入宮謝恩之后就啟程。
    ”
    之后,常喜就和武安侯-->>一起進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