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樓月靜默片刻,原本氣鼓鼓的臉在謝堯充滿暗示意味的眸光下變得僵硬,繼而一抹暗紅從耳后升起。
    謝堯說:“要喂嗎?”
    “面皮可真厚。
    ”江樓月嘀咕了一聲,也是意識到自己有點過了,他好胳膊好腿的,喂什么?當即江樓月把藥碗塞到了謝堯手上,讓他自去喝。
    謝堯輕嘆了口氣,認份揚起碗喝藥。
    等他喝完藥,正要把碗放一邊,卻覺面前香風一片,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江樓月的臉在自己面前無限放大,唇上一片冰涼。
    謝堯愣了下,正要將她攬了回來,卻覺唇上忽然一痛,江樓月起身離開了。
    謝堯輕嘶了一聲,唇瓣相碰,這才意識到唇間多了個冰涼軟糯的蜜餞果子。
    江樓月別開臉,“送口果。
    ”
    “……”謝堯把蜜餞果子咬進了齒間,無奈笑道:“喂個果子便喂,做什么咬人?”
    江樓月卻是不接這話茬了,乘著廚房的食物還沒送進來,她正兒八經地看著謝堯,“今夜宮中必定會派人盯著這邊,所以我方才出去送宋先生的時候已經吩咐金伯,讓府里人忙起來,做出些悲傷的氣氛,讓他們以為你真的快不行了,等過了這幾日,咱們再做打算。
    ”
    “嗯,起碼要等拿到賜婚的圣旨。
    ”
    “……”
    不知道怎么了,江樓月一聽到“賜婚圣旨”這幾個字,額角就有一束青筋隱隱抽動。
    她知道謝堯說這話三分真心,七分逗她,既不理會他,也不接這個話茬,只說:“最近這一段時間我都會在你府上待著。
    ”把謝堯病重這件事情做實了。
    謝堯又笑了:“做病人還真是值,能日日見著你了。
    ”
    江樓月著實是沒好氣,白了他一眼,才說:“今日毒酒到底是怎么回事?”
    謝堯總算收斂了神色,正經了幾分,“我也不知那毒酒從何而來,但宮中想要我命又能把毒酒送到宴會,而且能精準無比的送到我手上的人,本就不多。
    ”
    ……
    廣陵宮
    云妃的胎保住了,為了讓她能安靜休息,事情移到了附近的廣陵宮中處置。
    此時太后和皇帝坐在主位上,張貴妃帶著謝景亨立在一側,云湘和幾個牽扯到的人全部跪在正中間,云湘在經歷了長時間喊冤,又被皇帝定罪之后,渾身已經徹底沒了力氣,卻猶然祈求地看向太后:“母后,救救我、救救我……”
    云湘是圣祖和嬪妃所生,并不算是身份貴重的公主,雖帶著大長公主的名頭,但其實并不受太后和皇帝喜歡,今日又捅破了天,太后豈會理她?
    太后緩緩閉上眼睛,“你謀害皇嗣,要哀家如何救你?皇帝貶你為庶民,你便領旨謝恩吧。
    ”
    就在這時,常喜快步走了進來,聲音之中還帶著幾分顫意:“回稟皇上,太后,那個為宸王殿下送酒的宮女已經招認了,說酒里的藥是她下的。
    ”
    “豈有此理,人呢?哀家要親自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