瀘州軍營內(nèi),看似一切平靜。
    騎兵選拔進行了兩日,挑出了接近一千人來,而這一千人,也并不是立即就要編入騎兵。
    江樓月還準(zhǔn)備了別的測試項目,只有通過測試的士兵,才能成為正式的騎兵。
    第二日選拔結(jié)束,江樓月起身回營的時候,武安侯好奇地問:“樓兒,你準(zhǔn)備的測試項目是什么項目?”
    “不可說。
    ”江樓月眨眨眼,“總之通過測試選出的騎兵,才是能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
    ”
    “花樣還挺多。
    ”武安侯哈哈大笑。
    經(jīng)過最近這幾日的接觸,他發(fā)現(xiàn)自己以前對自己的女兒根本不了解。
    如此,也對未來的騎兵又多抱了幾分期待。
    父女二人分手后,江樓月回了自己的帳篷,將身上的軟甲卸了,換上輕便的束腰常服,出賬去尋謝堯用晚飯。
    最近這段時間,她一直是和謝堯一同用飯。
    謝堯那的飯菜是水家姐妹經(jīng)手的,在這邊關(guān)之地,簡單的食材竟然也做出了千般滋味。
    結(jié)果就是,嘴巴都被養(yǎng)刁了,竟然覺得吃了兩輩子的營中大鍋飯難以下咽。
    她每到用飯的時間,就下意識地想去謝堯賬中。
    江樓月有時候心中也不禁慨嘆。
    這家伙真是心機深沉,簡直是多方滲透。
    如今自己的生活處處是他的影子,幾個時辰不見都想的厲害。
    不想他的人,也得想他那兒的飯菜。
    不過這種感覺,當(dāng)然不糟糕。
    畢竟,他是自己放在心里的人,用一點小手段讓自己越來越離不開他,還是很美好很甜蜜的。
    江樓月唇瓣笑意加深,加快了腳步。
    到了謝堯的帳篷之前,她掀起簾子進去,“咦?”
    桌上擺了飯菜,但賬中竟然沒人。
    可莫宇不是守在外面嗎?
    江樓月轉(zhuǎn)頭問:“殿下人呢?”
    “殿下有些瑣事去和蔡將軍商議了,馬上就到。
    ”莫宇恭敬地回道:“殿下說了,小姐到了就先吃,不必等他。
    ”
    “哦。
    ”
    江樓月應(yīng)了一聲,撩起袍角坐在了條桌邊上。
    今日燉了雞。
    她一進來就覺得香氣撲鼻。
    一個下午坐在校場看著士兵們擂臺比試,她早餓慘了,聞著那些香氣就有點咽口水。
    但自己一人坐在這里,胃口竟然也減了一般,有點吃不下去。
    江樓月抿了抿唇,把準(zhǔn)備好的碗筷擺好,又盛了兩碗粥晾著,之后百無聊賴,便靠著謝堯的獸皮靠墊,隨手扒拉了一下一旁擺著的竹簡書。
    她本想隨便找本書來看的,但扒拉著扒拉著,好幾封信從里面掉了出來。
    都帶著專門的印記,一看就是京城那邊傳來的。
    他到底在京城做了什么……
    江樓月好奇心泛濫,捏著那些信,心中猶豫。
    很想看。
    但這種翻看他東西的行為,似乎不太妥當(dāng)。
    遲疑半刻,她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把那幾封信整整齊齊的疊在一起,放在了旁邊。
    還是等他回來親口問他吧。
    江樓月隨手拿了一本兵書來翻,實則心不在焉。
    隨便翻了幾頁之后,隨手丟在一旁,索性靠在那靠墊上打盹兒去了。
    也不知是這兩日累著了,還是怎么,這一靠竟然給睡了過去。
 -->>   謝堯進來的時候,便看到的是美人入睡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