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樓月帶著騎兵去千問山口訓練,順便打探柔然人的情況。
    王澤派的人到營中找不到江樓月,便找到了謝堯。
    謝堯聞說:“她可有什么特征?”
    “渾身臟污,也看不出什么來,還在發高燒,嘴巴里一直喊著什么云離哥哥。
    ”寧川說。
    “云離?”
    “對,就是這個名字。
    ”
    “……”謝堯不疾不徐地笑了一下。
    竟然跑到瀘州來了。
    寧川瞧著謝堯臉上的笑容,有些遲疑地問:“這女子,到底是不是表小姐找的那位?”
    “不是。
    ”
    謝堯面不改色:“你家表小姐找到人已經找到了,這件事情以后就不必留心了,替本王多謝你家公子。
    ”
    “……小人明白了。
    ”寧川不敢多,退了下去。
    待到賬內只剩謝堯一人的時候,謝堯冷哼一聲,“敢算計本王,總要讓你吃點苦頭。
    ”
    寧州刺史不是擔心女兒嗎?
    那就偏不告訴他,讓他好好擔心著!
    ……
    “不是?”
    流民所里,王澤挑眉:“宸王殿下說的?”
    “是,殿下說,已經找到了,以后不必留心。
    ”寧川回復。
    王澤若有所思地看了那東珠簪子一眼。
    東珠極其貴重,如此珠這般大的,一顆少說要百兩黃金,若不是官家小姐,一般人也用不起。
    但宸王都說了,那想必真的不是了。
    王澤把東西都放在她床頭的位置,吩咐道:“讓人好好照顧吧,等她醒了再說。
    ”
    “是。
    ”
    日子,便就這么繼續過。
    江樓月每日忙于騎兵訓練,并未再過問寧玉蓉的事情。
    那件事情,與她現在要做的事情來說,只是小事一樁。
    謝堯每日針灸,排除赤蝎的毒素。
    寧州刺史倒是又送了兩封書信過來,都是道歉的書信,這次還馬后炮的送上了赤蝎的解藥。
    自然都被謝堯無視了。
    ……
    流民所里,那被王澤救回來的少女昏昏沉沉了六日,總算醒了過來。
    她有些茫然地看著自己所處的環境,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她乘亂從寧州府跑出來后,花了大量銀子,坐了一輛馬車,當時只想著逃離寧州,都不知道自己坐的車是往何處去的。
    那車漏風。
    她身嬌體弱,一路吹風過來,下車的時候人已經病歪歪的。
    進了城之后,她本想找個地方看看病,但卻被搶粥喝的流民給沖到了人流里。
    然后就有人搶她的東西。
    東西!
    她忽然反應過來,翻起身子,快速在身邊翻找。
    一個中年婦人走了進來,笑瞇瞇地說:“哎呦小姑娘,你醒了?”
    “我的東西——”她風寒還沒好,聲音嘶啞難聽:“我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