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快著點,叩的小爺高興了,就把你的人都給放了,不然的話,小心小爺大開殺戒!”那聲音十足的漫不經心。
    江樓月微笑:“好的。
    ”
    說著,她竟然真的屈膝似要下跪。
    江承慶大驚失色,無聲說道:不行!
    他家將軍,怎么能給旁人叩頭?
    他立馬俯身去阻止,但就在俯身的時候,對上了江樓月平靜的眼眸。
    兩人眼神一對,江承慶怔了怔,瞬間明白了。
    江樓月彎身蹲下。
    那聲音說道:“你搞什么鬼,要你跪下叩!”
    “地上石子多。
    ”江樓月慢慢說道:“我怕膝蓋硌得慌。
    ”
    那聲音嗤笑了一聲:“你不是個將軍嗎?還怕石子硌膝蓋?快點吧,小爺的耐心不好。
    ”
    “我當然怕石子硌膝蓋了,畢竟——”江樓月緩緩說道:“我的膝蓋金貴,不是什么人都能受得起我叩拜!”
    她的聲音驟然轉冷,手里的石子朝著身后的大樹打了上去。
    于此同時,江承慶掠身而起,一躍上樹,果然在大樹最頂端的樹杈之間看到了一個人。
    那人閃身躲避江樓月丟來的石子,又見江承慶的劍迎面刺來,也不慌不忙,身姿利落的翻身而下,穩穩地落在了江樓月身前五丈遠處,嬉笑道:“不錯嘛小丫頭,竟然能發現小爺的藏身之處。
    ”
    那是個穿著破衣爛衫的男子,臉上臟污,看不出年紀來。
    但身手極好。
    江樓月反手拍開了江承慶的啞穴。
    江承慶當即破口大罵:“就這你這樣的乞丐還盛世姿容?”
    “小爺的盛世姿容,是你這種凡夫俗子欣賞不來的!”那男子哼了一聲,視線慢條斯理地落到江樓月臉上,“喂,你怎么一直不說話?是不是又揣著什么壞?”
    江樓月不不語,但聽“咔咔”兩聲,別于腰后的梨花槍顯露,竟是直接朝著那男子攻了過去。
    口舌之爭最是無用。
    這個人聽到了他們說的話,身手還這么厲害,便是不殺,也不能把他放走!
    梨花槍攻勢凌冽。
    但那男子如泥鰍一樣,十分滑溜,江樓月竟奈何他不得。
    反倒那男子嬉笑道:“這么兇?不過正好,小爺我就喜歡兇的,來啊來啊——”
    那聲音,如此欠扁。
    一旁的江承慶氣的頭發都豎起來了。
    這些話若是對男子說,那還倒好,但是對著江樓月說,那就有幾分調戲的嫌疑了。
    自家將軍,哪能被人這般語戲弄!
    江承慶當即想上前幫忙。
    江樓月卻在一招翻身落地的時候,朝他遞了個眼色。
    江承慶忽然一頓,朝后退了兩步。
    這方,江樓月困住那男子。
    那方,江承慶已經不露痕跡的退到了親兵身邊去,以最快的速度將親兵解穴。
    一隊十人的親兵立即上前,拔出刀劍把那男子圍在了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