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著緩緩靠近的江承乾,簡直瞪突了眼睛,罵道:“你到底是不是個女的?!”
    江樓月才不理他,已經轉身往遠處去了。
    她當然是個女的,所以……避嫌還是要的,拿到了自己的東西后,順便也得整治了他。
    誰叫他一直語戲耍?
    為防止他逃跑,江承乾上前之后打了他身上幾處大穴。
    玄翼雖覺得這命令下的不太妥當,但又不是要他動手,他也便……懶得發表什么意見,就那么雙手環胸立在暗巷之中,緊緊盯著那人。
    如果那人要跑,他必定是第一時間動手,讓他無路可逃。
    片刻后,江承乾把東西搜了出來,是一塊黃金打造的令牌,他隨手一丟,將令牌朝著江樓月方向甩去。
    江樓月手一抬,穩穩把令牌接住,挑了挑眉。
    竟然是青州大營的將軍令,可調兵將。
    江承乾問:“真的扒了?”
    江樓月淡淡說:“不交代就扒!”
    那人聲音凌亂。
    “你別過來,我不喜歡男人,走開!”
    “我說了我是你哥,我真是你哥啊——喂!”
    “啊啊啊啊別碰我,我是你表哥!”
    江承乾住了手。
    江樓月在那方轉過身來,緩緩挑眉:“哪個表哥?”
    她只有兩個表哥,一個王澤現在還在瀘州處理流民事宜,另外一個——
    江樓月神色復雜地看著躺在地上動彈不得,衣衫已經有些亂的男子,吶吶說道:“你、你是王淵?”
    躺在地上挺尸的男子沒好氣:“那不然呢?除了我,誰能這般率性灑脫,玉樹臨風,盛世姿容?還發什么愣,趕緊給我解開!”
    “……”
    江樓月默了默,猶然不太信。
    因為她并沒見過王淵,只知道那二表兄王淵一直在外游學,對于性情什么的,并不了解。
    當初在汾陽大半年,王家人也很少提起王淵,她的心思又都在母親和謝堯身上……
    江樓月半信半疑:“你既是我表哥,為何又說是千機老人的弟子?”
    “我本來就是!”王淵懨懨說道。
    江樓月又問:“那你怎么認出我的?為何又在這里偷東西?”
    “你的梨花槍。
    ”王淵一字字說道:“那是祖母的寶貝,這世上只有兩把,我怎么認不出?”
    王淵說著,閉上了眼睛。
    江樓月也在此處皺眉,正遲疑著,那王淵忽然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快速把衣服整理好,沒好氣地瞪著江樓月:“臭丫頭,別以為你是我表妹我就不會揍你,敢這么對我!”
    江承乾呆住。
    他……他分明點了幾處大穴,為什么這人這么快就沖開了?
    “我厲害吧?怕了沒有!”王淵沖江樓月露出個惡狠狠地表情來,卻在此時又忽然一秒正經:“別磨蹭了,蕭冀回來了!”
    江樓月三人也都是高手,此時已經聽到不遠處有凌亂的馬蹄聲響了起來。
    幾人探身出巷子一看,就見蕭冀一臉陰沉的坐在馬上,身后竟還帶著一隊兵,將福來那座酒樓給團團包圍。
    “走。
    ”
    江樓月當機立斷下了令,幾人立刻從暗巷之中退走。
    到了城門口卻發現,城門那里重兵把守,挨個搜索盤查。
    王淵嘀咕道:“現在好了-->>,不但令牌白偷了,還被關到了宿州城!”
    “……”江樓月皺了皺眉,說道:“他們必定是在搜你,你先找個地方把這衣服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