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江樓月的那一瞬,信陽侯冷喝一聲:“逆賊!”
    “蕭伯伯安好。
    ”江樓月不見氣憤。
    成王敗寇。
    她站在上風方,又怎么會因為俘虜的怒罵生氣。
    她緩步上前,自報家門:“我是江樓月,武安侯的女兒,很抱歉,打擾了侯府的安寧,蕭伯伯放心,只要你們安安分分地待在這府上,我的人什么都不會做。
    ”
    “但若你們要生事,便不要怪我不客氣。
    ”
    她聲音清淡,有禮,卻也冰冷。
    沒有人會懷疑她話中的力度。
    一個一夜之間馬踏信陽五州的人,她什么都干得出來。
    江樓月視線掃過角落,有個八九歲的少年瞪著她,正怒目而視。
    江樓月下頜點了點。
    羅風頷首上前,“小公子,請吧。
    ”
    有兩個年長的立即擋在那小孩子面前,咬牙說道:“你們想干什么?!”
    信陽侯依然端坐。
    因為他十分明白,如今一切早已經不是他們說了算了。
    信陽侯沉聲說道:“蕭墉,蕭肅,你們都讓開,她不敢怎么樣的!”
    江樓月微笑:“侯爺是明白人。
    ”
    她拿那個小的,也不過是要作為籌碼,和蕭冀好好談談而已。
    這信陽侯也算是軍侯之中有些實力的,又和張家是姻親,只可惜子孫不肖,除了長子蕭冀以外,其余的兒子都養廢了,剩下這個小的,似乎是叫做蕭青賢,是信陽五州聞名的神童,在家中也十分受寵。
    那他來做籌碼,最合適不過了。
    那蕭青賢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朝著信陽侯行了個禮,說道:“爹爹放心,孩兒會照顧自己的,孩兒告退。
    ”
    話落,他起身往外,站到了廊下,詢問江樓月:“去哪兒?”
    小小年紀,倒是氣度不凡。
    江樓月也轉身離去,丟給羅風一句:“把他單獨放個地方,好吃好喝照顧著吧。
    ”
    “是!”
    等羅風安頓好了蕭青賢之后,又趕緊來找江樓月,帶江樓月去了此處劈出來休息的地方。
    那是一間極大的酒樓。
    羅風一入秦州控制信陽侯府之后,立即讓人買下酒樓,并且驅散此處所有人,安排了自己人進去。
    小琴隨軍前來,這會兒已經給江樓月準備好了衣服和熱水。
    等江樓月進去之后,她快步上前,眼含擔憂:“受傷了嗎?!奴婢馬上幫小姐卸甲沐??!”
    “都是些皮外傷,不是什么嚴重的事情。
    ”江樓月一邊配合著把金絲軟甲脫了,一邊說道:“你幫我準備了什么吃的?我好餓啊。
    ”
    又是一天一夜沒吃東西,肚子餓的厲害。
    小琴說:“已經做好了,都是小姐最喜歡的口味,先處理傷勢,等處理好了,奴婢馬上拿來。
    ”
    “好吧!”
    江樓月微笑說著,寬了衣,沉入了水中去。
    清水漫過她的身子。
    小琴忽然說:“小姐,墜子的掛繩也沾了些許血跡,奴婢拆下來幫你洗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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