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樓月微微挑眉,心里泛起三分惡劣,冷冰冰地說:“可你就是答應(yīng)了,你親口說的,還說了好幾遍。
    ”
    話落,江樓月抬了抬下頜:“拿來吧。
    ”
    謝堯尚且沒有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冷聲問:“要什么?”
    “昨晚你說了,今日把我送你的扇墜,香包全部還給我,然后你就要走了。
    ”她沖著謝堯伸手:“我便是來取東西的,順便,把你送的我東西還了。
    ”
    說到這兒,她還把一直貼身戴著的紫玉吊墜拆了下來,放在了床邊的花幾上。
    “……”謝堯死死地瞪著她,唇也抿成了一條直線。
    半晌之后,他沉聲吩咐:“蔡威,你出去。
    ”
    “……是。
    ”蔡威不敢有二話,朝后退走。
    在他退出門檻的時(shí)候,謝堯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把門窗關(guān)好,走的遠(yuǎn)一點(diǎn)。
    ”
    蔡威頓時(shí)退的更快。
    咔咔幾聲,門窗緊閉,并且招呼了走廊下的婢女全部沒影兒了。
    “你……”江樓月眉梢又是一挑,心頭也撲騰跳了一下,“我拿東西而已,你把人支開做什么?快點(diǎn)將我的東西還來!”
    謝堯就那么看著江樓月,他的視線十分平靜,平靜的很不正常。
    片刻后,謝堯掀了被子起身。
    江樓月竟然心里頭一怵,下意識(shí)地戒備了一下,還朝后縮了兩步,保持安全距離。
    她怕他忽然動(dòng)手。
    畢竟這人可是有前科的,一不合便要點(diǎn)穴定住她。
    她心里清楚的很,如果謝堯動(dòng)手,自己似乎……不是對(duì)手。
    可他沒有動(dòng)手。
    謝堯隨手套了靴子之后,靜默地走到了桌邊。
    那里,有方才蔡威準(zhǔn)備的熱水和毛巾。
    他自行洗漱,聲音一點(diǎn)起伏都沒有。
    “要扇墜和香包是吧?”
    很快洗漱好,謝堯緩慢地坐在了楠木桌邊的圓凳上,給自己倒水。
    他的眼簾微垂,并不去看江樓月:“那兩樣?xùn)|西,就在衣櫥里那件白色長(zhǎng)袍袖袋之中,你將衣服拿出來。
    ”
    江樓月暗暗嘀咕,他竟然真的要還給她!
    這么聽話了!
    江樓月心里莫名氣惱,面無表情地起了身,走到了衣櫥邊去。
    謝堯這次來汾陽來的匆忙,只帶了三件衣服,兩身玄黑,還有一身便是這件白色長(zhǎng)袍。
    江樓月把衣服拿起來后,送到了謝堯面前去,“給你!”
    謝堯已經(jīng)喝了一杯茶潤(rùn)唇,這會(huì)兒正在倒第二杯,依舊沒有抬頭,“袖袋,你自己找。
    ”
    “……”江樓月靜默片刻。
    此時(shí)已經(jīng)是騎虎難下,話是自己說的,現(xiàn)在反口算什么?
    找就找!
    她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要還她東西。
    要是他真的還,她就、她就——
    她暗暗吸口氣,把拳頭握緊,低下頭在那白色長(zhǎng)袍袖袋之中翻找。
    可這一扒拉她才發(fā)現(xiàn),那白色的長(zhǎng)袍,是一件束箭袖的款式——
    “你唬我?根本沒有——”袖袋!
    江樓月抬頭朝著謝堯看去。
    就在這一刻,她的面門忽然一道風(fēng)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