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著拉了一下那把弓,滿含贊嘆:“弓弦也不知是什么材料,感覺比我爹的玄鐵重弓也不差。
    ”
    “我看看。
    ”謝堯說著,探手去拿。
    江樓月卻一把將弓收回,“就不給你看。
    ”
    咔嚓,鎖盒子里去了。
    江樓月抬眸看過去,“你要留在我這宿州營中嗎?不回你卞南去?”
    謝堯看她半晌,忽然說:“我道歉。
    ”
    江樓月抿著唇。
    當然知道,謝堯道的是什么謙了。
    她別開眼,“行啊,你也讓我打十下,這事就過去了。
    ”
    “可以。
    ”謝堯大方地應了,抓起江樓月的手。
    江樓月一呆。
    謝堯拉著她的手,在自己胸前不輕不重捶了好幾下。
    捶到第四下的時候,江樓月才回過神,把手往后縮:“糊弄人!”
    謝堯笑著說道:“這不是看你反應慢,我才拉著你的手幫你嗎?不然你自己打好了,除了臉,哪兒都可以。
    ”
    說完,謝堯雙手一攤,大有任你宰割的意思。
    江樓月本來就是一口氣不順,所以嘴上折騰他兩句罷了,哪兒還能真的打?
    但看他這副樣子,心里又是不爽。
    她下頜微抬,說道:“我還就想打臉了呢!”
    謝堯眼眸深邃,“真舍得?”
    江樓月磨了磨牙,泄氣似地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下,轉(zhuǎn)身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去。
    謝堯抹了嘴巴一下,“可真狠。
    ”
    直接咬的破皮流血。
    但看江樓月那樣子,這事兒便算是了了。
    他走上前去,坐在江樓月對面,“聽說你方才去看玄翼了,他傷的怎么樣?”
    “半死不活的,不過經(jīng)過這次,他應當能收收心吧。
    ”江樓月手指點在桌面上,“但若想要他全心的忠誠,恐怕很難。
    ”
    “天地玄黃四隊冥衛(wèi)一共不到五萬人,玄字輩的地位是最高的。
    ”謝堯說道:“你是想收玄翼為己用,然后借機收攏其他幾隊冥衛(wèi)嗎?”
    “暫時是這么想的,畢竟冥衛(wèi)殺傷力很強,我手中又有令牌,若不能收攏起來,他們落與別人手上,那便是別人的殺器。
    ”
    謝堯沉默片刻,淡淡看向江樓月,“你知不知道冥衛(wèi)的來歷?”
    “還有來歷?”江樓月詫異道:“什么來歷?”
    謝堯說道:“這冥衛(wèi),其實是圣祖和太皇太后共同組建,組建之初,圣祖掌天地玄三隊,太后手中掌黃隊。
    ”
    “冥衛(wèi)監(jiān)控各地諸侯和門閥動向,屬于一個暗夜組織,專門為皇室辦一些隱秘的暗事。
    ”
    “那個時候,圣祖已經(jīng)有心剪除各地獨大的門閥世家了,只是圣祖平天下之后年歲已經(jīng)太高,雖打下了基礎,卻是力不從心。
    ”
    “后來圣祖駕崩,我父皇禪位,這三隊輾轉(zhuǎn)到了先帝手中。
    ”
    “先帝……”謝堯表情復雜,扯了扯唇角:“或許他奪位之路的確見不得光,但他的手腕卻是真的厲害,他用圣祖打下的基礎,把各地那些做大的門閥剪的干干凈凈,只留王家和張家。
    ”
    “張家有野心,盤踞在京城不愿走,你外祖父卻不同,你母親嫁給你爹之后,他直接退出朝堂,王家三代子孫全部棄武習文,不入朝,不屯兵,所以才能在汾陽這里安寧這么多年。
    ”
    江樓月喃喃說道:“我以為冥衛(wèi)是先帝所組,是先帝的殺手锏。
    ”>br>
    謝堯說道:“皇家殺器,自然只有皇家要緊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