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由謝堯坐鎮(zhèn),這刺史府內全部換上了謝堯的人,有兩個管事是見過江星月的,立即將江星月引到了安置江震的院子去。
    謝堯此時還在那處:“大小姐來了。
    ”
    “嗯!”江星月匆忙點頭,急切地問道:“我爹呢?樓兒說爹爹在刺史府上!”
    “在里面——”
    謝堯話音未落,江星月已經(jīng)沖了進來。
    她的性子火急火燎,當看到江震臉無血色的躺在床榻上的時候,一股腦兒丟出無數(shù)的問題來!
    “爹爹受傷了?他的傷嚴不嚴重……他一直這么昏迷著嗎?從來沒醒過?”
    謝堯耐著性子說:“傷勢有點重,一直昏迷著,但你不要著急,樓兒已經(jīng)去接宋先生了,等宋先生到了,便有辦法救醒侯爺。
    ”
    江星月一顆心提在嗓子眼,任誰看到自己的父親這般樣子,如何能夠不擔心?
    只是她到底是和謝堯不熟悉的,不能像抓著江樓月一樣抓著謝堯來問東問西。
    當即,江星月深吸口氣,誠懇地說道:“殿下,我暫時不要離開此處,我得留下照看爹爹。
    ”
    “這是自然。
    ”謝堯說道:“我會吩咐人為你準備房間,至于永州災民的事情,你放心吧,我會派人前去接手一切,治水的事情你也不必擔心,有我。
    ”
    “……”江星月感激地說道:“我替永州的難民謝謝殿下!”
    謝堯客氣地笑了一下:“不是什么大事,你連日趕路,必定辛苦了,先休息一下,照顧侯爺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
    “好!”
    謝堯離開以后,江星月由兩個婢女帶著去吃了東西,換了身衣服。
    此行因為來得急,所以只帶了一隊二十人的親兵,本來打算是在此處找謝堯和江樓月,然后商議為父報仇的事情,沒想到一切峰回路轉,父親還在。
    只是想起方才看到父親的那個樣子,江星月英氣的眉毛擰的死緊。
    情況很不好,希望樓兒趕緊請來神醫(yī)才是。
    ……
    永州山寺
    謝景晗依然被困的死死的。
    自從逃跑了一次之后,江星月對他的監(jiān)控從未松懈過,不管白天黑夜,前后里外永遠是一只二十人的小隊盯著他。
    寸步不離。
    他連如廁都沒有自由。
    此時,謝景晗坐在禪房內的羅漢床上。
    江震身死的消息傳來的時候是一個早上,當時江星月正和他在一起,因此謝景晗也聽到了。
    謝景晗低著頭,想起當初幾次見江震的情形。
    護國公真的是個很好的人啊。
    就這么死了……
    謝景晗嘆息一聲,有些惋惜。
    只不過,這些惋惜真的只是一些些而已。
    父皇母妃相繼死去,舅舅和妹妹也一并離開了自己。
    他一無所有,這么慘,哪里有太多的心情去惋惜別人的遭遇?
    他知道江星月離開永州,往并州去了。
    倒也正好,原本他偷跑,就是打算去并州,如今,自己是不是可以找個理由名正順的去了?
    謝景晗把玩著小幾上的茶杯一會兒,唇角微微一勾。
    當!
    他把茶杯穩(wěn)穩(wěn)地按在桌面上。
    接下來,早午晚三頓飯,他一口也不吃了。
    不論大壯小壯怎么威逼利誘哄騙都沒有用。
    他只有一句話:“姐姐-->>不陪我,我不會吃的,你們拿走。
    ”
    大壯和小壯兩個婢女真是快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