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江樓月往里讓了讓,拍拍床。
    謝堯略有些遲疑,“我……也睡在此處,好嗎?”
    “有什么不好的嗎?”江樓月吶吶道:“往常不都是這樣的?”
    謝堯沉默片刻,說:“往常是往常,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我、我還是去隔壁歇著吧,你自己睡。
    ”
    江樓月挑眉,猜測道:“因為我娘來了,所以你怕了?”
    謝堯假咳了一聲,“你自己睡,明日一早我來找你用早膳。
    ”
    “……”
    江樓月無語地看著謝堯,“我說宸王殿下,你以前不是挺囂張的嗎?當(dāng)著我爹爹的面都橫的不得了,將老人家氣得吹胡子瞪眼,如今倒是怕了。
    ”
    謝堯臉色微黑,惡聲惡氣道:“趕緊睡吧你,走了!”
    話音落,謝堯甩袖而去。
    江樓月瞪著那被拍上的門半晌,忽然無奈失笑,喃喃說:“這人……”
    是了,他們沒成親呢。
    當(dāng)初在瀘州軍營之中也不知怎的就……之后便是一發(fā)不可收拾。
    搞的到了現(xiàn)在,江樓月都覺得同床共枕出雙入對沒什么不合適的,畢竟兩人都有前世記憶,他們那時候還是成了親的。
    可其他人怕是不能理解吧。
    江樓月想,還是得注意。
    她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拉了被子來把自己蓋好,睡下了。
    此時已經(jīng)是半夜,江樓月躺下沒多久,更夫的梆子聲響了起來,五更天了。
    江樓月翻身而起,將衣服穿好,也沒詢問謝堯情況,先招呼宮五去營中走了一趟,把昨日做好的東西全部交給徐少俊。
    去的時候,天邊微露白,營中已經(jīng)開始日常作訓(xùn)。
    徐少俊引著江樓月往校場看了一圈,又帶江樓月到了營中一處帳篷,“這是專門為將軍搭的,將軍可歇在此處。
    ”
    話落,兩個小兵掀起簾子。
    江樓月彎身走了進(jìn)去,帳篷很大,用木制屏風(fēng)隔開,里面是床榻,外面是沙盤和桌案,還有放置盔甲和武器的架子。
    江樓月視線掃了一圈,這兒的所有擺設(shè)都很樸素,簡單,但每一樣都十分有用。
    不得不說底下的人辦事妥帖。
    江樓月下頜微微一點,宮五即刻上前,把一疊紙張交給了徐少俊。
    “這是……”徐少俊一邊看一邊說:“作訓(xùn)的項目?”
    “嗯。
    ”江樓月說道:“此處地形和瀘州千問山不同,作訓(xùn)的項目也進(jìn)行了相應(yīng)的調(diào)整,或許還有一些漏洞,徐將軍在訓(xùn)練的過程中如果發(fā)現(xiàn)了,要及時提出,以便改正。
    ”
    “末將明白了。
    ”徐少俊拱手:“明日就以這些項目進(jìn)行訓(xùn)練。
    ”
    “水師營中的將領(lǐng)之事,你可留心了?”江樓月問。
    “有。
    ”徐少俊說道:“水師營原先的統(tǒng)帥叫做蘇廣元,是蘇廣益的弟弟,帶兵打仗的能力都很平庸,殿下進(jìn)入并州之后,他還曾設(shè)計水師反撲,事敗之后被末將殺了,后來提拔了一個千夫長上來。
    ”
    “那人叫做姜晨,自小長在渭水之邊,水性極好,對于水上作戰(zhàn)也十分嫻熟,是個可用之人。
    ”
    “嗯?”江樓月挑眉:“與我同姓-->>嗎?”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