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堯垂下眼簾去,“你回去休息之后,宮五過來回話,說起謝景晗,正好你姐姐也去了我那兒——”
    江樓月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那姐姐找你是有什么要緊事啊?”
    江星月自然也是為了謝景晗之事去的。
    她覺得,謝景晗是她帶來的,但她卻沒有看管好人,讓謝景晗對謝堯下了手,她有責任,所以是去請罪的,可巧就和宮五對了個照面,知道了謝景晗在永州出沒的事情。
    只是關于謝景晗對他下手的事情,謝堯不想和江樓月提。
    事情已經過去了,以后,謝景晗也再沒機會對他下手。
    既然這樣,何必提起來再讓江樓月后怕。
    謝堯便打趣笑了起來:“怎么,你姐姐沒事不能找我?這份干醋也得吃?”
    “……”江樓月鬧了個無語,白了他一眼,“胡說什么,什么干醋……我是覺得,姐姐是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找你約莫是有事。
    ”
    “你倒是了解……不是她找我,是我派人請她過去的。
    ”謝堯說道:“我已經派人去了永州,把三千御風輕騎換回來,還與你姐姐手上。
    ”
    “御風輕騎是侯爺交給你姐姐的,理當你姐姐帶著。
    ”
    “這樣啊。
    ”江樓月歪著頭笑著,“還是你想的周到,這些細碎的事情,我都考慮不到。
    ”
    “好了,吃飽了,回去吧!”
    江樓月起身,把謝堯也拉了起來。
    兩人一起回去的路上,江樓月詢問了治災銀兩的事情。
    這次治災花了不少錢,多數都是謝堯出的。
    可謝堯的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啊。
    江樓月派人送去的那八百萬兩,總算也是解決了一些問題。
    這說話的功夫,回到了明月樓廊下。
    謝堯說:“都睡了一整日了,晚上還睡得著嗎?”
    “還行,應該可以吧。
    ”
    “那就快些回房去。
    ”
    江樓月看著他:“那你呢?”
    “我自然回我的房間去。
    ”
    江樓月默了默,低著頭,手指忍不住摩挲著謝堯的掌心,說:“我走了這么久,你睡得還好嗎?沒有失眠?”
    謝堯眼底含著笑意,臉上的表情卻很平靜。
    他說:“沒有,我睡得很好,每天都一覺到天明。
    ”
    “……”
    江樓月抬頭瞪他,“真的嗎?”
    “真的,扶桑作證。
    ”說著,謝堯看向站在不遠處的扶桑,“你說是不是?”
    “……”
    扶桑莫名其妙,他要說話嗎?
    江樓月哪里管扶桑,她咬著唇看了謝堯一會兒,忽然上前去,把謝堯抱住:“阿堯,你真的睡得很好?你的心病都好了嗎?”
    扶桑默默走的遠遠的。
    謝堯的手臂輕輕環上江樓月的肩膀,沒說話。